“别弄得好像我没看过一样。你之前每天都光着身子跑来跑去,我也没说你不害臊。”
阿白摆手:“你小时候奴家就和你在一块儿了,你想什么咱清楚得很。”
她刷地从河里爬出来,赤条条地站在岸上,任由水珠从冰肌上滚落。
她挑衅一样地冲杜非羽喊道:“哎,宗主你别害羞呀?你要真有本事就别转过头去呀,回头看看人家呐?”
“好啊,回头就回头,有什么好看的。”
杜非羽语气平淡地回答道,眼睛只看着远处的地平线,仍然死不回头。
“呐呐呐,看看嘛看看嘛!”
“你根本不亏呀!你大赚的嘛!”
杜非羽觉得,这狐狸真是一恢复精神就有些欠揍。听着背后娇声不断,他有些恼了。
看就看!
你很好看吗!
杜非羽怒目金刚一回头,却只看见一只白色狐狸老老实实地端坐在那里。
原来是阿白刚刚收起了人形,现在正颇有兴致地看着自己。
“你刚刚一定在期待什么吧?”
这是雪狐的潜台词。
果然是算计。
这是对吃豆干那件事的报复吗?
杜非羽想着,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上了岸,换上衣服,淡淡地说道:
“去街上走走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阿白没得到宗主期待中的反应,不由得有些失望。
“噢。”
她应了一声,默默地变回人形,穿上衣服,跟着杜非羽上桥了。
……
经过了小区,杜非羽和小区里的王大爷打了个招呼。
“大爷,收拾东西呢?”
“哎,是小杜啊。在收拾楼下这个杂物间,好多年都没用啦。”王大爷大大咧咧地回答着,从杂物间里拖出了一辆破旧的三轮车。
“这破三轮我也好多年不骑了。哎,小杜,帮我拉一下。今天我去废品站问问他们收二手车么。”
多好的三轮车,拿去废品站做什么!虽然是落满了尘土生满了铁锈,但三轮车的框架还在,修整一番肯定还能使用。
有了这辆三轮车,自己摆摊的范围就要大很多,位置也可以灵活很多!
想到这,杜非羽心里已经有收下这辆破三轮的意思了。但他仍只是不动声色地先打听着其他的事情:
“王大爷,您腾这间杂物间做什么呢?”
王大爷哈哈一笑:
“也没做什么,就是乱七糟一堆东西在那,看着难受!”
杜非羽心里一喜。如果这杂物间空着没用,留给自己也好!
阿白看出了杜非羽心意,知道此时应该由她开口了。于是她上前一步,柔声说道:
“王大爷,我看您也不用把这三轮车搬到废品站了。我们买下来好了。”
“啊?”王大爷吃惊道,“这……这车子你们也要?”
“修整一下应该还能用,来回卖菜方便。”阿白说着,眼波流转,眼泪竟然刷地就流了下来。
“而且这样一来,我们大概可以睡在车上,而不是桥洞……”
“阿白,不要讲了!”杜非羽打断了她的话,“出来挣钱,吃点苦就受不了吗?”
他转头朝王大爷笑了笑:“没事的,王大爷,咱们年轻人体质好,就运个菜什么的,用脚就行了。”
王大爷听着这几句话却好像听见了雷鸣一样。睡桥洞,没有钱,每天走路去运货,多么自尊又多么令人心疼的孩子啊。
只是委屈了人家姑娘了。白姑娘那外貌,不说倾国倾城也有个国色天香,说不定是什么大户人家私奔的女儿,一念之差,跟着这个倔强的乡下穷小子受苦。
想到这,大爷已经热泪盈眶了。
他走上前想说些什么,只见阿白和老杜还在争吵着什么。
阿白泪眼低垂地哭道:“我知道咱们从外乡来这做生意不容易……但,我只想要找个有屋檐的地方住啊……”
杜非羽疾言厉色,又带了一丝无奈:“阿白,我们会有地方住的,我们总要找地方住的……但你怎么好意思求人家大爷呢?怎么要了车还要地方住呢?跟着我遭罪了吗?”
“跟着你可太遭罪了!”
王大爷这下可按捺不住了。他蹭地跳到两人中间,一手按住杜非羽的肩头。
“年轻人好面子,我理解!但你怎么可以让人家姑娘受罪?这车我老王送你了!拐角就是修理店,你别花钱,反正我会帮你修好。”
“这个杂物间现在反正我也没什么用,虽然住不了人,也比桥洞好。你留着休息吧。”
杜非羽心中大喜,但仍然摆出一副非常为难的表情。
“王大爷,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