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地哭了起来。老太太和言华说了他的身世,但还是要把家业交到他手上,等他成年,并告诉他老管家已经按她的意思给他娶了童养媳。说起这些事,言华对自己的身世是知道一些的,只是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哥哥,名叫璋方。老太太把手上和脖子上的物件让老管家帮忙取了下来交给了言华,并嘱咐他一定要保护好这个聋哑弟弟。言华一边点头,一边哭着把汝昌拉倒身边。
当晚,老太太驾鹤西去了。
之后的某一日,言华让老管家带着去认了门,可破败不堪的庭院不见人,老管家到周边问了,说是出去干活去了。言华和老管家又去那人说的地方找,只见一个十七岁的小伙子在田里干着活,远远的看见有人来,他直起了身子,那老人他记得,那少年倒是不认得。当他们走近时,老管家对他开了口:“这是你弟弟。”璋方,不敢相信,当年那一担谷子换去的弟弟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百感交集,红了眼的他记得他追赶着坐在箩筐里的兄弟时的情景。人世间的悲伤莫过就是生离死别,而人世间的喜事莫过于是久别重逢。老管家走到一边抽起了烟,好让他们在这天地间大哭一场。
“明年我可能就走不动了,不能来看你了。”璋方弯着腰给坟头加了点土,挂好了清明条幅,再点上了一根烟放在了坟头。“今年我九十七了,想想也是享福了,你要是活着该多好。”璋方接着说道。“你们的小孩都对我好,你们俩夫妻就放心吧,他们不让我抽烟了,也不再祝我长命百岁,换词了,是寿比南山、福如东海了,不过抽了一辈子了突然要戒了还真的是戒不了的,这不在你这你就陪我再抽一只。”
二
这草木葱葱的山坡上,山坡上的桃花与柏树看着这位老人坐在那里哭红了眼。
“哥!快跑!有日本兵!”言华对着正在玉米地里掰着玉米的璋方大喊着。璋方回过头远远的看见有两个日本兵举起了膏药旗的枪,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快跑啊!”言华不管已经走近的日本兵有没有看到自己,他只顾大声的喊着。
“还有汝昌,汝昌人呢?!”璋方丢下裹在衣服里的玉米棒朝他的方向跑来。
“他在前面!他听不见!我得去找他!你赶紧跑啊!”言华急红了眼,握起了边上的镰刀猫着腰去找他那聋哑的弟弟。
“怎么办,快想办法啊!”璋方心里虽然慌但也发了狠,人命关天的事情,又是自己的两个弟弟,从背后也抽出了干活用的镰刀,猫着腰绕到后面。
俩日本兵一看两个大活人不见了影,却发现前面还有一个人背对着他们,俩日本兵就举着枪朝着那个人小跑过去。好就好在是在这玉米地更大,他们不方便下去,只能在田埂上开枪,要想绕到这个人的面前还有些距离。
汝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顾锄着草。虽说是抗战时期,但这里山高林深,村民门也没见到日本兵来过,只是听镇上逃难来的人说起过,和村子里那最高的山上看到一大批火光的小镇提醒村民们日本人是真的打进镇来了。
日本兵喊着让他们听不懂话,但行动倒是看准了,他们俩一分为二,想包抄过来。言华喘着粗气在玉米地里不停的穿梭着,不断的往汝昌的方向跑去。汝昌弯着的腰慢悠悠的直起身子,两只手托在锄头柄上正想伸个懒腰,余光中看见有人向他跑来,虽然他耳朵听不见,眼神异常的好,日本人?他定神一看还真的是膏药旗,他马上推开锄头,从身旁的地上利索的抓起了猎枪,就在这时日本兵看见他拿起来枪,扳机一扣,清脆的枪声震起了一群飞鸟,与此同时,一个人影已经扑倒了汝昌,是言华,汝昌一看是自己的哥,但手上却摸到了黏糊糊的东西,伸手一看是血,他马上推开压在身上的言华,根本没顾得上是不是自己身上的血立马给言华检查,只见言华腰部的衣服被染红了,他急地呜呜哈哈的乱叫,眼神在地上乱扫,定睛一看一把提起猎枪对着日本兵就是一枪。虽然耳聋而且不会说话,但原本就练武的身子骨动作很是迅速。这一枪正中日本兵的左胸,随着枪声应声倒地,漂浮在汝昌眼前的那土枪开枪时的烟雾里看准了人是倒下了,立马把枪一扔,着急的去看哥哥言华的伤势,可是他不知道还有一个日本兵看到自己的同伴中枪倒下,也红了眼恶狠狠地下了玉米地朝他们跑过来,就在这时,都在玉米地的璋方看准了时机,从窝着的地方一跃而起一把把镰刀从日本兵的侧面劈向他的脖子,璋方不顾是不是有没有把日本兵砍死,他还是不停的挥动镰刀一下一下的砍向日本兵的脖子,直到看到日本兵不在动弹。就在这时,他听到汝昌那悲惨的嚎叫声才知道情况不妙。他用力地拿起紧握在日本兵手里的枪,寻声跑去,不管玉米杆叶子有没有割到自己的脸,只顾拼命的往前跑,他担心另外一个日本兵已经抓住他们了,直到跑到看到他们俩的时候才知道言华中枪倒在汝昌的怀里,他警觉的站起来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日本兵的身影他马上跑过去,汝昌还以为是日本兵本想再握起那已经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