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肉不要钱,是小的给你赔罪的。”
“用不到,拿走吧。”
见付长安一再坚持,那小二只能是讪讪地退了下去。
拍开酒封,付长安先是闻了闻,浑浊的酒水中掺杂着一股淡淡的酸意,一闻就是那种没有发酵好的米酒。
拎起酒坛给每个人面前的酒碗倒满,付长安自己先端起一碗,一扬脖便一饱而尽,接着笑道:“都说人生如诗,诗的好坏与你人生的经历是紧密相连的,比如说秦童。”
付长安并不善于饮酒,一碗下肚,自己的话也开始多了起来,指着秦童笑道:“你年纪轻轻,吃穿不愁,没有尝过人间疾苦、七情六欲,就算去写诗,也不过是无病呻吟、强自说愁,所以你现在写诗就不能以感情为主,应该以浅白、易懂为主。”
“哦,原来是这样。”秦童似乎明白了些,点了点头。
“至于一繁。”付长安一转,笑道:“就算我没问过你的功课,我也能猜到,这几个人中应该以你的文采最好,而且就算你对我一直恭恭敬敬,我也知道,在你心里肯定是不服我。”
“先生,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曾一繁顿时一惊,连忙摆了摆手。
“呵呵,不要急着否定,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跟你一样,恃才傲物、目空一切,看不起这个又看不起那个,现在又怎么样……呵呵,所以我只送给你四个字‘戒骄戒躁’,若是能悟透,日后必成大器。”
“夫子,夫子,那我呢?”朱厚照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付长安。
“你?”付长安看了他一眼,正要说什么,眼睛突然一闭,整个人一下就趴到桌子上,没过多久便打起了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