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冢被修葺得很是贵气,但一位青年却是拿着一碗窝头,两碗清水上前祭拜。
李太白在坟前,就着清水,不急不慢地吃了一个窝头,向着面前的石碑拜了一拜。
回头看着顾晚清笑着说:“当年拿你蒸的窝头喂鱼却是是我的不对。”
顾晚清没有答话,只是用袖子擦了擦面前这个男人的眼角。
自征和元年始,每年的清明节都会有一剑自南向北至玉迦城。
一个男人会用两锭黄金买一碗窝头,两碗清水,然后坐在一座坟前静静地吃一个窝头,他身后会站着一个女子静静地看着他吃完。
有人问江湖里最重要的是什么,有些肉身修行者会说体魄,有些剑客会说是剑,有些刀客会说是刀。但其实,江湖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是有着不同的意义。
对十九岁的李太白而言,江湖,就是一盘窝头和两碗清水。
江湖里最重要的,是人。
完颜玲和重伤未愈的完颜克被关在一辆囚车里,完颜磐则是被关在另一辆特制的囚车里,李太白和徐照日夜看守。
“我要见李太白,我要见你们侯爷!”完颜玲对着车外的军士喊着,她这十几天里已经说了无数次这句话了,但李太白还是没来看她。
“哥哥,你说,去了武朝,我们会怎么样?”
完颜克不想回答妹妹,他知道,自己和爷爷去了武朝难逃一死。不会武功的妹妹和重伤的阿爹或许能活下来,但始终会如笼中雀般活在武朝的监视下。
“太白,不带那完颜月回去,是否有些不妥?”朱文皱着眉问李太白。
“殿下可是怀疑本侯有私心?”“好好说话!”
顾迪纵马向前,悠悠说道:“不论臣服武朝与否,耶郎始终需要一个草原人的领袖,这个领袖是谁不重要,只要这人忠于武朝,或者说忠于翼王殿下即可。”
最后一句话说得声音很小,只有三人彼此之间能听见。
“只是不知小侯爷是用什么,和那完颜月交换的。”
李太白拍马向前,也不回答顾迪的问题。
“头发白成那样了,就别操那么多心了。”
李太白一剑碎山河,顾迪两计平耶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