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太白怎么样,他伤得重不重?”何婉儿刚睁开眼,就忙不迭地抓住秦祺的手,问着李太白的情况。
秦祺满是皱纹的脸笑眯眯地盯着她只是不说话,何婉儿扫了一眼房间发现田氏和何夫人还有一众丫鬟都在捂着嘴偷笑。脸刷地一下红了,“毕竟太白公子是大武朝下一个剑仙吗,他的安危很重要的。。。”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解释一通,但房里的人都只自顾自地偷笑。
“我想去看看太白,可以吗?”何婉儿看着田氏,嗫嚅道。
田氏笑着点点头,吩咐西兰带着何婉儿去了李太白的房中。
此时的李煜正坐在儿子塌边,“感觉如何,伤口还痛吗?”
“用力还是会有些疼痛,但是天域境的感觉太好了。”李太白感受着体内的磅礴剑意,不禁赞叹道。
“稳定在天域境前期了吗?稳固心神,让我探知一下你的内力。”说罢,李煜捏着儿子的手腕,心神探入儿子的气府。
床上的李太白见父亲面色尴尬,忙问道:“我是不是还在气境巅峰,没突破?”
李煜微微摇头:“你直接踏入天域境后期了,你的太白剑气已经比为父的还要凝练了。”
李太白愣了一下,突然想到父亲并无法领悟剑诀的第六式和第七式,想来应当还是内力不够。仔细探查了一下自己的气府,太白发现自己的银色剑气已经不再是之前那样虚浮飘渺了,反而是像液体般浓稠,还散发着些许金色光芒。
“不说这些了,父亲,何昉也是那伙人绑架的,那两个刺客用的是黑雷剑诀,这次事大概是那几位的手笔了。”李太白赶忙把自己的发现告知父亲。
李煜面色微沉,点了点头。“你觉得是老三做的吗?”
“应该不是阿文,若是约我和何昉见面,一封密信或是派个小厮拿着信物告知即可,犯不着让两个天域境强者来截胡。”我想了一想,排除了三皇子的嫌疑。
“我觉得此事你须和三皇子相商,否则何昉恐遭不测。”
突然,李煜和李太白同时闭嘴,门外传来了何婉儿和西兰的声音。“进来吧”,李太白清了清嗓子,不待西兰敲门就开了口。
何婉儿,西兰和紫萝三女站在门口,向李煜行了一礼。李煜挥挥手示意不必多礼,“你跟他闲叙吧,本侯去问问你弟弟的事。”说罢,李煜离开了庭院。
“谢过侯爷”何婉儿刚欲屈身再次行礼,但李煜依然不见了踪影。
“我和太白公子有些话说,你们先退下吧。”
何婉儿屏退了紫萝和西兰,走到李太白的塌边,用毛巾蘸了蘸盆里的清水,轻轻地帮李太白擦着脸。
李太白慌忙攥住何婉儿的手,“婉儿姐怎么干这种事,快放下,这种事西兰来做就是了。”
婉儿轻轻拂去李太白的手,轻叹了一口气:“太白,在你心里,我连西兰都不如吗?”
“没有,但是婉儿姐,这是下人干的活计啊。”李太白仍是觉得不妥。
“太白,你老实跟我说,这次伤你的人是不是跟昉儿的失踪有关。”
李太白不知该作何回答,只是抿着嘴唇。
“你从来不骗我的,不说话便说明是真的了。”婉儿握着毛巾的手微微颤抖,眼角似有晶莹珠泪浮现。
“婉儿姐,你先别急,何昉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的,我一定能把他就出来,你放心。”
“连你都被伤成这样,昉儿肯定是凶多吉少了。”何婉儿豆大的泪珠滚落在太白的被子上。
李太白伸出手来替婉儿抹掉眼泪,看着婉儿的眼睛认真地说:“婉儿姐,相信我,何昉暂时一定没有生命危险,我一定会尽力去救他的,他是我兄弟,我一定能把他就出来。”
何婉儿看着眼前这张漂亮得像瓷人般的脸蛋,突然抱住了李太白,“不,你千万别去,昉儿已经没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都听说了,两个天域境后期,只有侯爷这般的人物才能招架,答应婉儿姐,千万别去,好吗,太白?”
李太白轻轻拍着何婉儿的后背,“没事的,没事的。。。”还没说完,何婉儿就用朱唇堵住了他的嘴。
唇与唇之间只接触了几秒,但对何婉儿而言仿佛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惊讶于自己的胆量。没订过婚的男女同处一室,女人还主动亲了男人。
李太白脑子里只是一片空白,他人生的前十九年只专注于读遍天下好书,和成为世间最强的剑客这两件事。在京城时和三皇子同游青楼也不过是和清倌儿行行酒令,作作诗赋。京都最大的青楼摘花阁里还留着一副某日醉酒后他写的一首将进酒,其中那句“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更是在太学里传为佳话。照理,逛青楼并不是件光彩事,但这句诗不知怎得传进了当今圣上的耳朵里,圣上还在朝堂上赐了李太白一个青楼诗仙的名号。
自太学归来,李煜倒是经常拿这事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