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湖畔
一缕白烟划过,月白袍的公子踩上了湖畔那方初破土的嫩草地上,衣袂翩然伴着月白袍独有的华泽,道是仙气儿十足
自然,这不过是这位公子哥儿的臆想。
九酒随着亦稳落在地上,瞧着前头出世的仙人背影,往前靠了两步
“你只有这一件衣服?”
无衣喉头一梗,想起当时知晓她喜亮堂的东西,便左右翻找才将这么唯一一件算得上亮堂的月白袍刨出来,至于这袍子如何得的,何时穿过……怕是他作司命之前的事儿了,便是隔着约一个洪荒了。
无衣略一深律,嘴角便噙了抹狡黠,亦觉得喉头爽利的很。
“哦?本仙同少主不过初识,那少主可是在何处曾见过本仙?”
九酒退了半步,梗了梗脖子“不曾不曾……不过好奇。”
四周环望一番,正避开无衣的眸光
“不是去潇湘谷吗,怎得来了洞庭?”
莫不是他早已知道我便是当年的阿夕?带我来洞庭不过是逼我承认?
如是想着,九酒额上析出点点汗珠。
无衣却不想其它,负手先行
“潇湘谷是梦神织的幻境,入口便藏在这洞庭间。”
听他答着,九酒心下有了底,三步并作两步地跟在了无衣身后。
洞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里头兜兜转转地却都是一样的景,参天的树,弯弯绕绕的水,也不知彼时她作木头时,是否从这儿漂过。打量着周边宛如一个模子刻出的景儿,不知打哪处蹦出来了一对儿鸳鸯,就在岸边互相啃…………不对,如此比喻甚是不妥。该是如此形容,不知九酒同无衣打哪冒了出现,扰了洞庭仙君同紫越姑娘的情致。
九酒只觉得这洞庭委是小的可怜……
正要当做云彩飘过的无衣回头瞧见定在地上羞红了脸的九酒,片刻失笑,此番一对鸳鸯也是时抬了头,瞧见来人,紫越自然地一声惊叫便缩去了仙君身后,仙君只得起身作揖,再环顾却惊见着无衣其人,身形可见地打了一颤,应声跪地叩首
“小仙拜见司命神君。小仙同紫越乃是小仙一人之错,且祸不及妻儿,小仙甘愿领罚,求大人饶过紫越。”
九酒瞧瞧洞庭仙君,又瞧瞧无衣。
“仙君可是认错人了?这位仙人不过一届散仙。”
撑着大红脸,九酒嘴上却仍不闲着,下首的洞庭仙君僵在那处,瞧瞧九酒,又瞧瞧司命。
“仙君客气,本君既作了十二万年的白手游仙,自不会挑这么个时候为了降你的罪而复位。”
无衣沉声应道
“你……你真是司命?”
九酒呆立在了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