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不再喊“冤枉”,身形快如鬼魅,五指成爪,往第三个士卒手上抓去。
第三人不闪不避,一拳击出,带着红芒。
“轰”
拳掌相交,风浪大作。
两人各退一步。
“你是李世?”
恶人以极度怀疑的眼神盯着第三人,又立即变得惊恐万分。
他迅速转身,朝谢文正喊道:
“大人,他才是李世,他是反贼,快叫人将他拿住啊......。”
“住口,司徒栾,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伏法认罪吗?”
第三人将脸上易容伪装除去,赫然真是李世站在场中。
骤见李世现身,谢文正周边的武将们全部炸开了锅,尤其是江镇海和银爷,齐刷刷将兵器拿在手里,立马就要上前拿人。
谢文正却摆了摆手。
“各位先不要妄动,等李世把这出戏演完,我们再做定夺。”
听到“泰山将军”的发话,激动的人群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李世上前一步。
“司徒栾,你和同伙先是杀了余震白,杀了黄尚书与九把刀,再捉走沈梦与慕容妹妹,趁我不在城中时,还在继续杀人,题下反诗,并将所有罪名都嫁祸到我的头上,只是为了得到这块玉石?”
司徒栾此时才终于确定,他刚刚从断手上取得的东西,不过是一件赝品,是李世引诱他现身的诱饵。
不过司徒栾还并未死心,因为就算李世将他诱了出来,依旧没有证据证明,李世说的话就是对的。
他仍想让在场众人,将李世列为头号犯人。
“各位大人,李世反叛之实,不容置疑,大人不要听信这厮的一派胡言啊,他才是那个罪大恶极之人啊......。”
李世看着司徒栾,不住摇头。
“司徒栾,你冒充黄岐府的士卒,百密一疏,怎么脚上还穿着清风观的布鞋?”
司徒栾本能地朝脚上看去,缩了一下。
他还未加辩解,就看见人群中,扶出来一位身受重伤的中年道士。
“司徒栾,你冒充雷有同,骗了恩师,在内城对我们痛下杀手,犯下滔天罪行,还想狡辩吗?”
司徒栾定睛一看,人群中那个中年道士,竟然是已被他打下城楼的粗茶道长。
“不可能,不可能,你左胸被刺穿,怎么还会活着?”
粗茶道长无法直立,被轻轻放在地上,缓缓说道:
“司徒栾,你难道忘了,我心脏位置异于常人?”
司徒栾仍是疑惑不解。
“可是你还明明从楼上摔了下去?”
粗茶道长气愤地答道:
“你忘了落花神掌吗?我在跌落的瞬间,靠打出落花神掌的引力,减缓了下落之势,这才有幸活了下来,才有幸当众揭发你的恶行。”
“哗,原来如此......。”
“真凶竟然是他......。”
人群中又发出了嘈杂的议论之声。
司徒栾心道:
“若不是这把大火烧得跟真的一样,若不是我见那尸身还握着一块玉石,他们还真的无法将我给引出来......。”
此时远处的包围圈,突然出现了一道笛音,刺耳异常。
司徒栾见还有人证——粗茶道长现身,自己无论如何也狡辩不了,听到笛音接应,只能出手。
他将腰藏剑插回,双掌上举,举目扬眉。
“好个李世,好个公孙屹,没想到你们居然联手做局,这次算你们赢了,但老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区区这些人马,难道还拦得住我吗?”
说完,司徒栾双掌“啪啪”两声,往空中打出两朵烟花,绚烂夺目。
烟花如梦,奇毒无比。
场上包围圈已有人影倒下。
“不好,这恶人施毒,大家快散开。”
司徒栾借着烟花毒雾,一个箭步,已来到粗茶道长身前,又是一掌击落。
“上次你没死,看你这次还怎么幸免?”
“轰”。
司徒栾的肉掌,打在一面光圈护盾之上,奇痛无比,整个人向外倒飞。
雷有同刚好站在粗茶道长身旁,及时发出地藏神功,急退来敌。
司徒栾见还有高手在侧,自己已然处于下风,如今之计,只有走为上策,便不再停留,一溜烟往人群钻入。
“还想逃?哪里走?”
这一次,李世早有准备,岂容司徒栾轻易逃掉?
雷有同听见李世说,司徒栾抓走了慕容缘,也紧跟着追了过去。
烟花散尽,场上早没了几人身影。
公孙屹对谢文正说道:
“将军放心,李世同我保证过,只要这些恶人现身,我们的部队不加干预的话,他就一定能将这些恶人绳之于法。”
谢文正叹了一口气。
“果然都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