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你.....但这个人却不能死。我们要以大局为重,所以,我替他接受你的报仇。”
沈梦飞身,来到李世身前,扶住李世,怒斥余振白。
“余振白,你疯了吗?你想想,这场战事,我方多少人失去了性命,难道只有你要为鲜于洁报仇吗?”
余振白慢慢松开了握住黑箭的双手。
沈梦的怒斥,如醍醐灌顶一般,使他一下子恢复了理智。
他已意识到自己刚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管不顾地刺杀对方主将这件事,实在是大错特错。
“泰山将军”起身。
他仿佛苍老了许多,再也不是那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老将。
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谁都难免有些后怕。
“你居然救了我?”
他望着李世,再望着余振白,有些茫然。
“你们明明可以杀了我的,却又为何要放过我?”
李世依旧保持着张开双臂的姿势,随时防止余振白的二次袭击。
“没错,我必须救你,因为只有你才能主持大局......。这场战事,不能再有人作无辜的牺牲了......。”
李世转身,面向余振白。
“老白,是我让你助我一臂之力的.....你我胜是兄弟,我不能负了你,也只能这么做了......。”
天寒地冻。
余振白却满脸涨的通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只觉得心如刀割。
他知道刚才刺向李世那两支黑箭的力道,李世已经伤得不轻。
他双手颤抖,悲愤交加,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李世这样做,这样说,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再去刺杀害了鲜于洁的仇人了。
他和李世都是重情重义之人,一边是兄弟,一边是爱人,他还能怎么做?
余振白大哭着转身,不再去看李世,往后方走去,失魂落魄。
“九把刀”还想说什么,却也一个字都没说,眼睁睁看着余振白踉踉跄跄地渐行渐远。
沈梦紧紧地扶着李世,她已感觉到,李世身上仍正汩汩流血。
那两支黑箭,还插在李世背上。
她不敢拔。
她害怕如果把箭拔了出来,李世还会流更多的血。
李世自己点了身上几处穴道,转身对“泰山将军”谢文正说道:
“我的这位兄弟是鲁莽了一点,但还是请老将军不要见怪,以大局为重吧。”
谢文正得李世相救,心中早已感激不止,突然想起还不知道李世姓名,连忙托住李世双手发问:
“这位少侠,敢问你的尊姓大名?你对我的救命之恩,老夫自当铭记于心。”
李世朝谢文正笑了笑,答道:
“我叫李世,龙须镇的一名小都头,不足挂齿。”
谢文正感慨道:
“李世少侠人中龙凤,真是埋没了人才啊.....不过少侠放心,老夫只要还能约束征西大军,就绝不与你为敌......。你们可以告知老夫,那天子本尊,到底是真是假了吗?”
此时,慕容缘刚巧扶着天子向阵前走来。
天子在楼上滑了一跤,已然醒转。
慕容缘向在场众人喊道:
“他自然是真的当今天子啊,有此物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