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迷五色,眼花缭乱。
谜题纷繁芜杂,叫人一筹莫展。
三件女子衣裳,围着李世快速飞转,疾如旋踵。
李世只觉头晕目眩,眼神已失去了往日的坚毅,整个人生生定在原地,六神无主。
羽衣处,沈梦失魂丢魄,迟许或再无醒转。
战衣处,鲜于洁重伤受制,已殃及挚友蒙难。
嫁衣处,慕容缘昏迷不醒,恐要遭歹人猥亵。
与之对应的三个场景,令他的确不知道该做如何选择?
“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三选一,三选一.....可我谁都不愿放弃,岂不意味着我无论怎样选择,都是错啊......。”
李世双眉紧皱,不住摇头。
“不不不.....这个局一定有破解之法,我到底要如何是好?”
李世拼命思索,头痛欲裂,只觉头脑不够使用。
“解铃还须系铃人.....此‘择衣’之局,为铁面人所设,要我选出他见到心上人之最后着装,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心念及斯,李世透过旋转着的衣裳影像,望向台前铁面天王。
他先前已同济寇神喝干了两壶佳酿,此时竟有些醉眼朦胧。
酒意上头,黄光一闪。
台前端坐的天王人影,好似晃抖了一下,其精赤的上身,突然罩上了一套玲珑铠甲,霎时间威风八面。
“怎么回事儿?又有变故?他身上怎会穿着发着光的玲珑铠甲?”
李世揉了揉双眼,再次抬头细看。
黄光之下,一切依旧。
铁面天王仍坐在原处,一动未动,他身上的衣物,也一尘不变。
“是我刚才眼花了?那铠甲去了哪里.....那一切竟是过眼云烟?”
时光正一点一点的流逝,意味着三个女子的处境,越来越危险。
“不,不,不??,我若再迟疑不决,梦儿最是危险,我就选了霓裳羽衣吧,好歹先救梦儿,余下二人,再寻他法”。
李世情知时不我待,正待作出决定,耳边就听见沈梦微弱的声音。
“李世哥哥,切莫草率,这里是轩辕台,你可记得我们初遇时,我唱的那首诉衷情?那里面还有一个醉字了得”。
李世心中一惊。
“梦儿也会千里传音,她也在提醒我如何闯关?梦儿,你醒了吗?”
一急之下,李世想要看得更加真切,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竟然打了一个踉跄。
黄光二闪。
他酒劲再次上头,沈梦未有动静,天王处先前所见异象,却又一次冒了出来,转瞬即逝。
李世这才定了定神。
“只有天王身上有异,可又怎的忽现忽隐?难道说......?”
得沈梦提醒,李世终于明白了什么......。
“梦儿说得对,原来是我还不够醉......。我醉意上来,才能见到现在所见不到的异象,说不定就同他的择衣谜题有关......。”
李世瞥见济寇神手上酒壶,脑中灵光乍现。
“那秃头胖子请我吃酒,定有用意,我何不......?”
李世拿定主意,不在三件衣裳之间徘徊,转而走向秃头胖子。
“济寇神,你说欠我一顿大餐,但我看你樽中仍是有酒,何不让我饮个痛快?”
秃头胖子将酒壶藏在身后,连忙摆手。
“莫要贪杯,莫要贪杯.....我的酒,唤作‘血屠’,普通人喝一杯就得醉,喝半壶三日不醒,我已让你喝了不少,哪还能继续畅饮?”
李世笑道:
“残杯劝不饮,留醉向谁家?既然你说是欠我的,哪能让我喝得不尽兴?”
秃头胖子不善言辞,只在心里嘀咕:
“这也的确是此人先前闯过了我的‘赌酒’之局,我允下的承诺......。现在他来向我讨酒喝,倒是顺理成章......。唉,就让他喝个痛快又有何妨,也不影响天王的‘择衣’大局。”
“好吧......。”
他见李世已学着自己刚才的模样,将手伸了过来,便将酒樽递了过去。
“慢些.....慢些......”。
李世哪里肯听,接过酒壶,仰头就饮。
“咕噜咕噜......”。
李世喉结抖动,灌入口中。
李世初饮此酒,只知辛辣无比,再饮‘血屠’,方觉余韵无穷,大有快意恩仇之感。
“血屠酒,好个血屠酒.....果然是好酒.....。”
李世略作停顿,赞叹一声,又继续痛饮。
酒,似乎天生与世人为伍。
畅快淋漓之下,可驰骋沙场缚虎狼,弹剑江湖把名扬,缠绵爱恨情仇间,怡然桃源之儿女情长......。
济寇神的那
个酒樽,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