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个人,也不会显得拥挤。
“蝎毒”鲜于洁望着狭小的洞口,透过枯枝缝隙坐井观天,愁容满面。
“师傅他老人家,为何要对我的师兄弟们如此残忍?难道说,他对我也真是另有所图?到底所为何来?”
想起师弟“蜂毒”的死状和临终所言,“蝎毒”鲜于洁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她身边还坐着蝎奴余震白,仍是痴痴地望着主人,对即将到来的凶险毫不知情。
望着眼前这个男子,鲜于洁百感交集。
“我们在这儿,躲得了一时,又怎能躲得了一世?这个男子,一开始我以为他是我的敌人,现在却只有他守在我身边,反倒是我害了他......。”
头顶脚步声逐渐远离。
鲜于洁终于松了一口气,目光仍是停留在余震白的身上。
“蝎奴,这男子是我的蝎奴.....我为何会对这个男子心生怜悯,为什么不答应司徒栾将他作为诱饵?”
她望向余震白面庞。
国字脸,浓眉大眼,英气逼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矫揉造作。
“你真傻.....你当时射杀那群匈奴小卒之时,为何偏偏没有对我下手?你的箭射得那么准,如果射向我,我就只有逃,也不会假装被你擒住,骗你去往潼关大狱了......。”
她望向余震白肩头伤口。
剑创很深,流出来的血液却已凝结。
余震白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还对着鲜于洁痴痴微笑,仿佛只要跟主人在一起,就已经心满意足。
“你真好.....好几次奋不顾身地来救我。尽管我知道你这是受了我的毒术蛊惑,但此时此刻,也只有你还无怨无悔地守在我的身边......。”
“蝎毒”鲜于洁轻轻向余震白靠近,一股成熟男人的体香,瞬间钻入她的鼻孔。
“你真坏.....我将你毒倒的时候,你的手为何还不老实,胡乱挣扎,还几次摸到了我的胸口.....如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将最恶毒的蝎毒诛心,施放到你的身上......。”
她将手掌顶在余震白胸膛,慢慢摸至他的心口,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对,蝎奴,你是蝎奴,你是只属于我的蝎奴.....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人,就算我现在就要死了,我也不要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蝎毒”鲜于洁从未和男子贴靠得如此之近,一颗芳心已在“砰砰”乱跳。
“你的朋友们对我也很好,也不避凶险地冒死救我,为什么我的师傅却要这般对我?”
她想起文德荣对她师兄弟所作的一切,悲愤交加。
“师傅对我最严苛的要求,便是不能靠近男人。我也许就要死了吧?还有什么不敢的?师傅不要我做的事,我现在就偏偏要做,也算是对他最后的反抗......。”
想起接下来要做之事,鲜于洁脸颊瞬间红到了耳根。
她鼓起勇气,将余震白扶住,两人轻轻躺下......。
良久,枯井之上才传来毒手文德荣的声音。
“蝎毒之贞,我要蝎毒之贞,快将它交给为师吧,或许为师可以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