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翻转,天旋地转。
李世仿佛被大厅抛到了空中,四周白光萦绕,令其晕头转向。
当他再次重重摔回地面的时候,白光变淡,大厅场景突变。
三张石台,品字排列,位于大厅正中,一左一右皆有异象,只中间石台未见端倪。
两盏明灯高悬,独照左侧大厅一隅。
灯下有台,台上无肉也无酒,却放着一尊香炉,燃着一缕檀香。
香气弥漫,如梦似画,映着头顶明灯,呈现出一幅幅明暗不定的光影变化。
大厅右侧石台上,端坐着一个秃头胖子,自斟自饮,摇掌扇风,好不逍遥快活。
大厅一个角落,还有一个头身比例极不协调的大汉,赤精上身,拿着一把扫帚,低头扫地,却以乌黑铁皮蒙面。
李世突然在大厅中见到了这些人影,只是觉得奇怪。
只不过他还未开口询问,就发生了更加奇怪的事情。
因为率先说话的居然不是那两个人,而是左侧的明灯。
左上明灯对着李世,扬眉吐气。
“我早说有人要来嘛,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右上明灯摇头晃脑,龇牙咧嘴。
“你能看见未来,当然知道,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这么炫耀吗?我刚刚算了一卦,你绝对想不到这一卦写的是啥?”
这两盏灯居然在互相对话。
只不过左上明灯早已适应了它兄弟的这句提问,对此有些不屑一顾。
“好个常阳,有屁就放,有话就说,有病就发,卖个什么关子?你算的到底是个什么卦?”
右上明灯正是“常阳”,它灯眉上扬,脱口而出:
“天意卦,说的是:眼见不实,耳听不虚,劫无灾祸,道有定数,游子归魂,逆转阴阳,生死皆舍,可渡轮回。连我都弄不明白这个卦象说的是啥?你说奇不奇怪?”
它旁边的灯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
“听起来结果也不算差嘛,只不过过程比较曲折而已啦。”
“常阳”明灯明显对这样的说法不认可。
“小仇池,你懂什么?在你眼里什么都漠不关心。这一卦是一个生死大卦,反正我看不简单啊。”
左上“仇池”明灯,再次摇头。
“不见得,不见得,你还不知道我看见了什么?”
右上“常阳”明灯皱了一下鼻子,语气明显带着嘲讽之意。
“你能看见什么?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你若是真能洞穿未来,天王怎的会躲不了那一刀?躲不了他的劫数?”
左上“仇池”明灯急了。
“你还在怪我?你怎知道我没预见那一刀?你又怎地猜得到天王的心思?你......。”
喝酒的胖子终于不耐烦了,放下酒壶对两盏明灯吼道:
“我说汝暮神,你们俩每日都这样吵吵得没完没了,你们都受得了彼此吗?天王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受不了你们了。”
说完他又灌了一口酒,这才对李世发话。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我说你这是有多想不开啊,这么急着来送死?”
李世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连忙问道:
“在下龙须镇都头李世,敢问这里是哪里?我仍在伏羲墓中?”
右侧胖子还未答话,明灯“仇池”便冷笑一声。
“呵呵.....济寇神,你倒不如问我,这人说他叫什么李世,根本就是假的。”
它朝前飞了半步,正对李世。
“你明明唤作慕容世杰,到了这里,还敢不说真名?”
明灯“常阳”也随即厉声喝道:
“只有魔道中人,才能来到这里,慕容世杰,你怕早就死在伏羲墓中了吧。”
“魔道中人?死在了伏羲墓中?这里难道是阴曹地府?”
李世一掐手腕,明显感觉到疼痛,又不像是死了。
“我明明是跳到了那口水晶棺材之上,怎地会死?他们是什么汝暮神?济寇神?天王?简直都闻所未闻。”
他还待进一步弄清这些人的言语含义,就听到身后发出了一串咳嗽之音。
“咳咳咳咳......。”
扫地的铁面大汉,径直往正中那个空着的石台走去。
他放下扫帚,坐了下来,身板直挺,不怒而威。
原来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一切自有定数。少年郎,你先不要着急,你能被吸入我的幻境,又能直达这里,我相信是一定有原因的。”
见到中间石台的这个人发话,两侧的明灯和胖子明显有些不自在,却都不敢插嘴。
李世定睛细看,只见这个铁面人的头颅非常小,上面竟然连一个开孔也没有,根本就不像能装得下一个正常人的头颅。
他突然用手往左右一招,两盏明灯和那个胖子便都不见了踪影。
铁面人身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