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陈七盯着银爷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
“你把这三个官府中人,带来闯关,虽然明显带有私心,想要借他们的手,为银少报仇,但我并不怪你。”
“这些年,金童一直在我身边,‘牡丹坞’实际都是你一个人打理,你疏于管教银少,我也有责任。”
“所以我才不惜让金童第一时间,阻止了那帮人逃走。”
“这也算是我能够做的最微不足道的事了。”
银爷闻言,脸表情终于控制不住,热泪盈眶。
他说话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七哥,这些年你对我们父子,实在是恩重如山,我纵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
陈七紧紧地看着银爷,两人目光对视,惺惺相惜。
李世见银爷对陈七真情流露,心道:
“这两人都只在‘牡丹坞’内,如果去到外面,也一定是江湖赫赫有名的人物。”
陈七调整了一下姿势,挺直了腰身。
“既然你能够相信他们三人的保证,我为什么不能相信?”
“既然你能让他们闯关,而且还通过了第一关?我为什么要阻止?”
“要通过混江龙王的赌局,也不是那么容易,那么我们就开始第二关吧。”
银爷回过神来,立即问道:
“这么说,金童已经回来了?”
陈七并不回答银爷的询问,转向李世三人问道:
“第二关你们谁来?”
第二关是同“金童”斗酒,由东方树出战。
房间内却没有看见“金童”,他是谁?他在哪儿?
银爷见陈七亲自主持第二关,知道金童一定回来了,对东方树说道:
“你先去酒坛子那儿,取一坛酒喝掉,金童应该自会出现。”
这又是哪门子规矩?
既然是两人比拼斗酒,理应一起喝酒才是,如果先喝一坛,说不定很多人还没比就醉了,哪里还能继续斗酒?
东方树听了银爷安排,却没有争辩,径直走到堆放酒坛的地方,提了一坛酒,拍开封印。
一时间,酒香四溢。
那坛酒,虽说比不百年老酒“榕苓醉”,但也觉对算得是陈年佳酿。
李世暗暗为东方树捏着一把汗。
因为李世并不知道东方树的酒量,只有“九把刀”对此信心满满。
东方树平时,很少饮酒。
“九把刀”好喝酒,却从未赢过东方树。
他心里乐呵呵地想着:
“木头桩子要么不喝,喝起来,你们就知道他的厉害了。”
东方树仰头就饮,喉结下抖动,不一会儿就将一坛美酒喝完,一滴不剩。
他抹了抹嘴,意犹未尽地对“九把刀”说道:
“好酒。”
“这么好的酒,你‘九把刀’不尝尝,可惜了。”
东方树从云梦山顶到红澜雅筑,打斗了大半天,的确也有些口渴。
他走到堆积如山的酒坛边,想再开一坛美酒,继续痛饮。
他抓起酒坛,这一次却没有提动。
那坛酒好似生了根一般,东方树连使了两次力气,都纹丝不动。
银爷却笑道:
“金童来了。”
两只毛绒绒的手,捧住了酒坛底部,和东方树较了劲。
东方树发现,那绝对不是人的双手。
“难道金童是……?”
东方树运起内力,猛地往一扯,酒坛下面扯出来一只巨大的金丝猴。
那猴子鼻孔朝天,尖嘴扁腮,身像披了一件金光闪闪的披风。
它被东方树提到半空,“吱”地一声叫唤,放开酒坛,窜到堆放酒坛的顶,对着东方树龇牙咧嘴。
李世发现这只猴子的手臂受了伤,伤口的皮毛,还留有血迹。
这只金丝猴就是金童,是陈七从小养大的一只灵猴。
它一直躲在酒坛中间休息,东方树将它惊醒。
金童似乎对屋内扑鼻酒香,早已克制不住,也熟练地拍开顶一坛酒的封印,举坛痛饮。
不多时,它也将那坛酒喝了个底朝天,又继续开多一坛,自顾自地痛饮起来。
东方树见一只猴子的酒量都如此惊人,自己虽然先喝一坛,金童已经后来居。
他不甘示弱,将手中那坛酒也拍开饮完。
东方树和金童的酒量,就好比无底洞一般,深不可测。
两人都同时饮完了第三坛酒,仍未分出胜负。
难道这只金丝灵猴和别人斗酒,从不知道认输,一定要赢?
金童在顶,作势要开第四坛酒,却明显有些力不从心,摇摇欲坠。
也许是酒精的刺激,金童手臂的伤口,又开始冒出血水,从它身金黄色的皮毛流下。
东方树也发现这只灵猴受了伤,而且还伤得不轻。
“重伤之下,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