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世的追问下,那农夫不再隐瞒,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
“此事发生在点苍山下,植敬堂掌门非常震怒。”
“我听说植掌门派了点苍大侠官鸣,亲自下山,捉拿恶鬼。”
“有人说官鸣曾捉住了那只恶鬼,却又被恶鬼跑掉了。”
“后来官鸣就回去点苍山了,那只恶鬼依旧逍遥法外,继续在本地为恶。”
“这里的人都说,连点苍的官鸣都降不伏那个恶鬼,那恶鬼实在是太过厉害。”
“从那以后,没有人敢再去招惹恶鬼,只能避而远之。别的小人就一概不知了。”
李世皱了皱眉:
“凭官鸣的本事,点苍派的确属他功夫最好。”
“如果那人真是他的同门师兄弟,他根本就是认识这个人的,否则也不会捉住了,还放虎归山。”
“后来点苍派没有再派人来,看来对这件事情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听之任之。”
几条街道之外,传来一声刺耳的惨叫,让寂静的夜晚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不好,那怪物在我们这里没有吸食到人血,又在别的地方行凶了。”
李世拉着沈梦,寻着惨叫声音的方向,施展轻功,寻了过去。
远方拐角街口处,夜色朦胧。
刚刚从农夫家中逃跑的那团白影趴在地,拼命咬着下面一人的脖子,喉头不住抖动,正在贪婪地吸食着那人的鲜血。
他硕大无比的脑袋,随着他吸的每一口鲜血,就缩小一圈,目光也没有之前那么碧绿。
他忽然抬头,远远望见李世和沈梦过来,眼中绿光重又大盛。
那怪物已经变得有几分像人的模样。
他抹了抹嘴角血迹,迅速放开地的人,一拧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李世和沈梦赶到现场时,发现地人的脖子面鲜血长流,已经气绝。
两人从地那人的服饰,隐约辨认得出,那人也是一个外地人。
“那怪物还真是只攻击外乡人,但黑夜之中,他是如何精准认出,谁是外地来的?”
沈梦蹲下身,仔细检查地躺着的人,对李世说道:
“李世哥哥,我们躲在杂物房的时候,这个怪物就将头探在窗户面搜寻,那个时候他是完全看不见我们的。”
“我猜这个怪物不是靠视觉,而是靠嗅觉分辨,谁是外地来的。”
“这里的本地乡民身,一定有和我们不一样的味道。”
李世正在思索,忽然一拍脑袋。
“不好,刚才杂物房倒塌下来,我们的酒……。”
两人重新回到农夫住处,还未走近,就已经闻到了浓浓的酒香。
杂物房角落中的那坛榕苓醉,被一块掉落的瓦石击碎,可惜百年好酒,流淌一地。
李世和沈梦顿足。
“我们原本想以如逸师太的这坛好酒,借花献佛,用来做拜见点苍掌门植敬堂的见面之礼,真是事与愿违。”
那农夫还坐在屋内地,唉声叹气。
他见李世和沈梦为了随身携带的那坛酒,去而复返,以为他们二人心痛自带的酒水。
“二位大爷,小人家中还有些自己酿的米酒,赔给二位可好?”
沈梦对农夫说道:
“我们这坛酒可是埋了快一百年的榕苓醉,不比寻常米酒。若说要赔嘛,倒不麻烦老乡了。”
沈梦拉住李世袖口道:
“天意难违。”
“李世哥哥,那个吸食外地人血的白衣怪物将杂物房弄塌,打碎了我们的好酒,我们就让他来赔。”
农夫不解,向沈梦问道:
“这位公子爷,那怪物每晚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从未见他身带着什么好酒,他怎么赔给你们?”
李世已经知道了沈梦的意思,和他不谋而合。
他对着沈梦点了点头:
“梦儿说的不错,这个白衣怪物就好比这坛好酒。”
“我们先不走了,在这里等他,就用他来做拜见植敬堂的见面之礼,也为这里的乡民除掉一害。”
那怪物吸食了人血,不再出来害人,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大早,李世跟着官府的官差,将昨晚遇害的尸体带到衙门,交给仵作验尸。
沈梦唤醒农夫,询问他当地人的生活和饮食习惯。
沈梦发现,邓川城里面的百姓饮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他们喝的水,全都来自邓川境内,拉姆拉甲错的大湖之中。
沈梦从农夫家中储水缸里面舀了一勺,闻了一下,没有味道。
她品尝了一口,只觉得湖水清甜可口,比在中原地区喝的井水还要好喝。
“这里的水真甜。生活在这里的人,因为喝的水与外地不一样,体质应该也有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