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推门进去。
门后面是一间厢房,边有另有一门,直通另一间内厅,里面隐隐传出丝竹之声,好不热闹。
这件厢房没有窗户,四四方方,什么多余的摆设也没有,只在正中间立着一个供奉。
一个道姑,仙风道骨,手拿着一把拂尘,羽衣蹁跹,步斗踏罡,乘驾在五色祥云之。
道姑用金丝楠木雕刻而成,栩栩如生。
在道姑雕像的正前方,焚着一个青铜香炉,里面插着三支香火,烟氤缭绕。
一般赌场里的供奉,有拜关公的,因为他是大名鼎鼎的武财神。
有拜韩信的,因为是他发明的赌博之术,而且百战百胜。
李世还是头一次在赌场里面见到供奉道姑的场所。
“这是什么原因,难道也有典故?”
李世看见这个道姑雕像的脚下,一边写着“如逸”,一边写着“恩公”两字,不知是何用意。
在这间供奉厢房的旁边,另有一扇偏门。
李世将那扇偏门推开,终于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这间内厅原来是一间更大的赌场,灯火通明,金碧辉煌,令人痴迷其中,不辨昼夜。
一群技艺高超的器乐技师坐在角落,朱弦玉磐,鼓乐齐鸣,曲风欢快悠扬。
一群花枝招展的妙龄美女,极尽妍态,穿梭其中,歌舞升平。
舞女们伴随着悦耳的丝竹之声,鸾回凤翥,蹁跹而舞。
观众却不多。
这间赌场比外面虽然更大,却只有中间一个台面作为赌台。
赌台面的银子堆积如山,银票数不胜数。
能够有资格围着这张赌台的人,哪一个不是家财万贯,有权有势。
他们全部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庄家手的色盅,根本没去注意房间里面翩翩起舞的美女。
这里果然是赌场刘老板口中的,能下大注,赌得尽兴的地方。
惊涛堂两员大将站在赌桌的左侧,另外两人站在赌桌的右侧。
进到这间内厅赌场里面的人,都是得到特别邀请的,大家全都在兴头,也没有注意到李世的进入。
燕公子站在赌桌的下首,一直在把玩他手中的那锭金子。
他身前的银票已经有了高高的一叠,显然刚才又赢了一把大的。
内厅赌场坐庄的是一位精瘦老者,也是赌场里面久经沙场的老手。
今日他遇到了燕公子,还是第一次输得这么不可思议。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下注。
只见刘老板把手一挥,赌场里面的人立即安静下来。
“各位,今日我这里有幸遇到了这位白衣公子,赌技高超,大家刚才跟着他下注的,也都赢了不少。”
“现在这个场,我要请出我们的司马公子来坐庄,专门会会这位白衣公子。”
“如果各位愿意捧场的也可以跟注,本赌场照收无误,输了十足十的包赔。”
围着赌桌都是一掷千金的富豪商贾,听说司马公子要出来做庄,纷纷将手中的银子银票揣进了怀中。
其中一个身穿华服的员外说道:
“司马公子来坐庄,我们还赌什么?哪一次不是遇到了司马公子,我们全部都输了个精光。”
他身旁一位穿金戴银的贵人随声附和。
“能够跟司马公子对赌虽然荣幸,但每一次司马公子要求下注至少一万两,我们哪里玩得起呀。”
周围的赌徒们也七嘴八舌地接声说道:
“司马公子逢赌必胜,我们可不想和他对赌,自讨没趣。”
“对呀,次有个不怕死的陈员外,想着能够一夜暴富,真的将他的地契折合了一万两银子押了下去,结果还不是输个精光。”
刘老板见围着的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不敢跟司马公子竞技赌艺,便转头询问白衣燕公子:
“这位公子爷,我们司马公子也不是每次都在,今日正好能够有缘,愿意和你玩一把大的,不知道你敢不敢啊?”
“如果不敢的话,我们这里,你今天也赢了不少钱,就请阁下离开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原来刘老板已经知道白衣燕公子内力深厚,可以隔空操控骰子,赌场已经赔了不少银子。
他还不想明着同燕公子翻脸,只想借司马公子的名号,赶这位白衣燕公子走。
谁知道这个燕公子好似并不知道赌场里面司马公子的厉害。
“我今天哪里都不去,就是来会一会这位司马公子的。”
“我今日赢的银票加这锭金子,应该有一万两了,应该够了和司马公子的这场赌局。”
“司马公子若是能够赢我,我立即离去,再也不来这里打扰。”
“如果我侥幸能够获胜,请刘老板帮我做一件事就好,而且这件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