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相驻守边疆,妇人重病,那泼皮竟然衣不解带,跟着张家的几个孩子,一块儿伺候了四天三夜。
魏征的事情观音婢你也是知道的,家族里拖累了他,俸禄都不够他贴补回去的,家里紧张的不行,
去年秋天魏征风寒严重,连续三日不得朝会,李大亲自去求的李淳风去魏征府里查看摸脉,又给开了方子,他去买的贵重药材,治好了魏征的重病,这才没有耽误了朕的大事。
玄甲军每件事都写的十分明白,所以这些事,朕比谁都清楚。
他去魏征府里看到家徒四壁,又硬是从蓝田拉过去二十多车家具,应有尽有,魏征哪能接受?
可他以侄子辈的身份给长辈送,魏征无法拒绝,可要给钱?魏征下辈子也还给不起的。
这些种种种种,朕都清楚,他对长辈们的孝,人尽皆知,所以他怎么胡闹朕都没当个事儿,就当是年轻气盛,谁还没有年轻过了?
既然今天敞开了说道这里,你我夫妻一场多年,将来死也同处的,朕就给你交个踏实话,大朗在我这心里也是至关紧要的。
这位置他是别想了,我也劝观音婢你不要瞎想,其他的地方可以补偿,只要他不出格,将来必定是万人之上,有朕在一日,绝不会叫人害他的。”
听到李世民第一次用大朗的称呼说自己大儿子,还给肯定了孝顺的名头,长孙氏总算是舒坦一回,听着听着就开始流泪了。
“多谢陛下庇佑他个泼皮,妾身这里感激不尽。”
“额,你我夫妻还用如此客气?”
李世民也是尴尬的不行了,整天到处想办法挤兑大儿子的买卖和银钱,又要忙着打压他,总不提李钰半个好,弄得夫妻之间也有些许不舒坦。
这会儿趁着机会吐露心声,想要安抚结发妻子内心的疑虑,
毕竟夫妻一场,即便皇后什么也没说,李世民他也看出来了,也感觉出来了,结发妻子的担心无非就是,对于自己见人就杀这种性子,是否能叫大儿子安稳过一辈子揪心,所以干脆今天就说个透亮,别叫妻子本来就不好的身子,再折损太多阳寿。
结果惹的长孙氏高兴流泪,还要多谢自己能放过人家的大儿子,李世民能不尴尬吗?
想说不用客气,这也是朕的儿子,可又不好意思出口,只能说一句,夫妻之间不用客气,不过想来以妻子的聪慧是铁定能听懂自己话中的意思!
由于夫妻俩说话的时候把宫女内侍都赶了出去,只剩下旁边的夜庆芝,跑过去拿了一个干净的布巾过来;
“殿下,您别难过了,陛下都这样说了,您该高兴才是,陛下都夸我家小公爷了呢,奴婢真是太开心了。”
“嗯,我知道的庆芝,我这是高兴的流泪,和以前不一样的。”
“高兴那就别哭了殿下,奴婢早就说过好多遍的,我家小公爷的善,早晚能被别人知道,早晚都要被陛下发现,您看吧殿下,奴婢可不是傻子,都猜测对了呢。”
擦拭了眼泪的长孙皇后,笑着对应夜庆芝这个照顾自己半辈子的老人;
“看把你给高兴的,他对你尊敬有加,又对你两个孩子好,所以我知道你处处都要护着他,听到陛下对他的肯定你是比谁都开心的。”
“是啊殿下,我家小公爷真的是个大善人,奴婢不会说话,否则也能扯一堆敞亮的出来,所以奴婢恨那些整天想要和我家小公爷对着干的家伙,
要奴婢说呀,就该把那些不听话的,和陛下对着干的,全部杀了,陛下的宏图大业也能快点进行,天下的百姓也能尽早享受陛下的善和恩,殿下您说是不是呢?”
虽然夜庆芝说话有些过分,可长孙氏还是不舍的轻易责罚,只假装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
“庆芝你胡说什么呢,这是国事,咱们后宫可不该牵扯半句的。”
“哦,奴婢有罪,奴婢记得了。”
“不罪。”
夜庆芝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扭头苦笑着看向李世民;
“谢殿下宽宥,陛下,奴婢是个不会说话的,您别当回事啊。”
“不罪。”
“谢陛下。”
李世民随口应付了夜庆芝以后,出了一会儿神,这才扭过身子看长孙氏;
“其实庆芝他说的也没错,朕前头定下的计划,要灭杀颉利,打掉东突厥对汉人几百年的迫害,从此为天下百姓造福,不论从哪里看,朕都没有私心。
为的还是百姓,为的是朝廷长治久安,为的是子孙万世。
可是呢?他们是怎么对待朕的?
千年,朕随口试探一句,整个朝会彻底乱套,有说我穷兵黩武的,有说我好大喜功的,还有人说我要步前朝的后尘,总而言之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我忍住了,我不想多说,因为我觉得我永远也无法和畜生沟通。
去年!朕不死心,想着经过我这两年的拼杀,朝廷也多有进步,条件具备了,再提一次,结果又是把朝会吵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