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非凡,
你没看到吗?二房这些年新收进去的奴仆,户籍从九等开始,有功劳的升去一级,做管事的再升一级,就这么一级一级的往升,人人都想着怎么为家族出力,好换来户籍和身份等级的提升,这样的家族才是最厉害的,人人都有活着的目标,
等着看吧,等到二房再也没有九等户籍的奴仆之时,小叔父还会从新弄进去一批最下等的难民,流民,于是现在邹家姓里那些九等成了中流砥柱,往复循环,二房的人口会因此而越来越充实,雪球越滚越大。”
“唉!
“当初阿耶要是听从我的建议,采纳用之,咱们八房也会蒸蒸日,可是阿耶和族老门惦记的,却是自己能否世代使唤奴仆,
他们惦记的还是老农想法,生怕别人抢走自己的权和人,却不知攻心为的计谋最是光明正大,也最是巧妙无比,无人能敌。
四两拨千斤,柔能克刚,拿住了人心之后,还用纠结身边无人乎?
可惜呀,我早就看透了一切,也有决心去改革,却没有强有力的靠山,如果这次我能坐族长的宝座,
我就要学习二房的手段,给咱们八房的未来,做一个彻底的改革,我相信这回能成功的,至不济也要学习大房和三房,一点一点的潜移默化,一点点的蚕食……”
“这个我赞同的兄长,你想一针见血弊端太大,到时候一旦族老们和十几姓大家长联合起来,咱们三兄弟的日子立马就又不好过了,所以蚕食的计策最是稳妥,即便有人反对,咱们也能左右逢源,至少也有喘息的余地不是吗?”
“不不不,老五你想的太简单了,这是两种思想的碰撞,确实会很激烈,但是咱们才是最后的赢家,且现在的天也变了,有小叔父在,八房的族老们翻不起浪花的,他们再固执也挡不住我的铁血手段。
所以我对这次白天解决问题的计划并不反感,只要咱们三家的族人安好,其他人多死一些反而还是好事儿呢!多死一点人,将来反对我的声音就会少一些,况且还不是咱们三家的根底!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小叔父曾经说过,这次不解决两房的恩怨仇恨,就要八房人头减少一半,其实我是巴不得这样的,想要浴火重生,不死一次哪能轻易办到?”
看到稳重如山的兄长居然笑的如痴如醉,再听见这疯狂到极点的话语,老五整个人都惊呆了;
“天!兄长你想的也太疯狂了吧?”
李正一抱着老五的肩膀显得兴奋至极;
“我没有疯老五,别担心,我不会疯的,我的理想就是将八房的改革进行到底,我要亲眼看着我的想法被执行下去,我要给八房的能人们印证,我想的是对的,我想的那些没有错!”
“好吧兄长没疯,是二房的小叔父疯了。”
“人家也没疯。”
“他不疯,能说出那种话?把参与进去的所有人杀了,马人头去祭奠二房的老族长,这个无可厚非,甚至斩草除根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他竟然要活口,要这些该死的人,全部活口拿回去现场割头,这不是疯了这是什么?
别说阿耶不会同意,族老们都不会同意的,禁军王家的大家长更不会同意,八房再窝囊,也不可能把活人交出去给人割头的。”
“你算错了老五,天已经变了,这里方圆一百八十里的天变了。”
八房的老五李安身子猛的一震;
“怎么回事?兄长又知道了什么?”
想到三房的行动,李正一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靠在一棵树;
“没什么,现在所有人都必须按照小叔父定下的路子走,谁也跑不掉的,三房的族人已经把这里围成了铁桶,谁也跑不掉的,天彻底变了。”
“老天爷!前天探子回来的书信里还写的清楚明白,陇西三房的族人全部依然如故,没有发现他们任何兵马调动的痕迹,怎么一日半夜的功夫就把这边围给起来了?
他们是飞过来的?居然能躲过探子的眼睛?”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为时已晚了老五,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的。”
“唉!”
狠狠地摇了摇头,老五想要说些劝阻的话,又不知道怎么下手,最后只能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浊气;
“唉……算了兄长,我也不想了,或许永远都想不明白的,还不如糊涂点过去算了。
好歹这次有小叔父全力相助,咱们兄弟三人不用担心再出事了,且还是最后的赢家,不说了,来的六个手下我带走两人,回去叫人过来搬东西,兄长你赶紧再去二叔那个镇子跑一趟,天亮前争取把事情弄完回家。”
“好,老五你长大了,来人,跟我走。”
“是郎君。”
看着兄长带着疲惫至极的身子离开树林,消失在黑夜里,八房的老五摇了摇头,带着两个手下离开而去。
这里距离自家三兄弟的地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