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族老还没有进屋就看见黑暗里站着一堆人马给他行礼,老头赶紧摆摆手快步走进昏暗的厢房里,院子里的众人也跟了进来。
一个古董色皮肤的小老头,一脸严肃的拱了拱手;
“臣拜见二当家的。”
李正一的二叔立马笑呵呵的拉住了此人;
“王大家长你也真是,咱们从小玩到大的伴儿,这会儿功夫了你还给我来这个虚的干啥?快快免礼,来来来,咱们老兄弟俩坐榻上说话。”
“是,谢大族老照顾。”
两个老头刚坐下,其他十几个年龄不一的老头也上来一一拜见。
“拜见大族老。”
“诸位大家长快快免礼,快快免礼。”
众人客套后各自找到地方坐下,各大姓的家长都看着禁军王家的老头,后者咳嗽两声这才进入主题;
“不知大族老忽然召唤我等聚会,可是二房来人不善?大族老放心,臣白天就在调兵遣将,最迟三日内我八房族人就会全部回笼到老宅,
臣与其他族人一样,不论何种原因都要和八房共存亡,臣也担心敌之不过二房的生猛厉害,所以派人去请了七房的族长和禁军王家大家长,七八两房的禁军出自一个王家的祖宗血脉,七房又和咱们八房九代交厚,另有族长令牌带去,所以只要咱们撑上三日,就能不怕二房之兵精将猛,至少也能斗个你死我活的局面,叫他们不敢来小看八房。”
一个七十多的老头欣慰的笑了;
“还是王兄办事周密,没想到就一天的功夫就把这些都安排妥当了,各位放心,生死存亡之关头,我也没有别的说话,只一条,我掌管粮仓一辈子了,不会叫族人们饿肚子厮杀。”
另一个老头却着急的站了起来;
“王兄,我惦记的不是吃喝,我想知道七房有没有回信?王兄又是什么时候派出去的人马?”
“梁家阿弟不同揪心,从二房兵马半路改道后的半个时辰,我就收到了下头的飞鸽传书,当机立断不好耽误,写了手令书信,叫人快马出去了。
从二房族长回归陇西,我就一直安排了禁军人手出去盯着,前后三波人马跟梢,二房的一切行动,我都知之甚详,提前也曾和七房的禁军大家长,三叔公通过了气,三叔公也和七房族长商量多次,七房的族长也有回信,明确说白了兄弟相依,这次再派人去就是要借兵回来的。
咱们陇西李氏九大族,九房五百多年前和五房闹腾出人命,被伤杀了嫡亲次子,埋怨七八两房支援不力,因此一怒之下分去了太原,如今成了皇家执掌朝廷,抛开九房不提,上三房千年来铁板一块,
四五六房结盟世代交好,只剩下咱们七八两房势单力薄,多年来相互依存唇亡齿寒,于情于理,他们那边都不会坐视不管的,
若是没有了咱们八房,七房就要独自面对其他两派,等待他七房的不是被大族长联合上三房收回家产,就是被四五六房吃进肚子里骨头不剩下,七百年前的十房十一房不就是被各个击破,才被收回了上三房的族里?
所以咱们不用担心孤军奋战,三日内七房族人必定来助,二房虽然来势汹猛,却也不会公开厮杀的,
毕竟大家都是一条血脉,他们大张旗鼓的到来这里,可也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大族长和三房的族长也不可能准许他们二房来闹出给天下人看笑话的机会,所以这次危机应该能够化解掉。”
王家大家长不等其他人再说话,一口气把自己的布局和家族怎么渡过难关说的清楚明白,在场的人除了大族老还在把玩铁溜子浑不在意,其他的老头们们都放松了身子。
“还好还好,还好有王兄坐镇,主持大局,还好呀!”
“我就说吧,王兄可不是省油的灯,你们总不信我,看看吧,人家不坑一声就都给解决了呢。”
“不是我不信你,而是……”
“我来说吧,我性子直,一辈子都是个嘴炮,说话不怕得罪人,王大家长你也别介意,这些年王大家长对族事不理不睬,拢共就去了老宅三次,还是片刻既回,
对待接班人的培养也是放纵到了极点,如今咱们陇西李氏的子孙,宗族血脉没出什么浪荡人物,反倒是你两个儿子数年来都在青楼勾栏院里流连忘返,威名远扬整个陇西地界,所以我们这次都担心的不行啊!”
“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
毫不起眼的王大家长也不反驳,也不辩解,只一心抽自己的旱烟,老头们埋怨一通之后又互相到喜终于能安心睡觉吃饭了。
吧嗒吧嗒抽烟结束的小老头看向左手边的大族老;
“大族老连夜召唤我等前来……真要是担心咱们八房的危难无法解决,就请大族老出手联合咱们八房其他族老们一块儿站出来,咱们商量个时间一块儿去老宅里看看,顺便有请一下大郎君和四郎君还有六郎君,八郎君,我想请他们去我王家短暂做客,
抽出来的空闲呢,也好把二房上代族长遇到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