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一路无话回到老宅里头,李海随口来问旁边的下人;
“禁军王家的大家长呢?”
“启禀郎君,王家姓的禁军已经全部出动了,大街和乡下,都在快马加鞭往老宅这里聚会人头。”
“其他姓呢?”
“也都分配人手通传下去了,估计都在安排,想着中午就能把族人聚会起来的。”
“杨管事,除了西门外,其他几个方向有什么动静?”
“回郎君,只有西边来人,其他方向没有任何动静。”
“哦?你确定吗我的大管事?”
“属下确定,从李钰到达他的老窝开始,属下就安排了百的探子,三房的大概动静,属下查的清楚明白。”
“大房三房就没调动一兵一卒?”
“没有,昨夜送来的书信还新鲜着呢,郎君请过目。”
李海接过手下大管事送来的几封书信,打开仔细查看,最后长出一口气;
“大房三房不动一兵,他二房一家来独自行动吗?真有些蹊跷之处的。”
“大兄,会不会李钰小儿年轻气盛,不用其他两房相助,就像来厮杀一气?”
“我觉得有可能,毕竟他才十六岁,心高气傲也是有的,你说是吧大兄?”
李海慢慢的摇了摇头;
“不会的,李钰没有你们想象的那样简单,千万不要小看他,从他在长安城跟人斗狠开始,我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每次都是以多胜少,把咱们李氏老祖宗的经验教训做的炉火纯青,怎么可能有大事不叫其他两房参与?
或许……他李钰今天就是来吓唬人的也说不定呢?”
“吓唬人?”
“有这样吓唬人的吗?动用几万个人头,又排兵布阵,紧锣密鼓,杀到别人家门口来吓唬人?”
“大兄,人家都把兵卒弄到门口了,你可别猜测错误,一个不对就是杀身之祸呀!”
李海坐在太师椅里皱着眉头看着桌的茶碗;
“大房三房不动,除了西边其他方向没有李钰的人马围困,显然不是来决一死战的,应该是来耀武扬威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做的很好,看到他的强大阵容,说实话我很佩服,也有些害怕,说句心里话真的厮杀起来,咱们不是对手,我有种预感,李钰也不用找人帮忙,外头那两万多人就能把咱们灭杀干净。”
“不是啊兄长,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们八房的族人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更不是任人宰割的主,他李钰向来灭杀咱们,不付出代价恐怕是不行的。”
“没错,二兄说的我赞同,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李海摇了摇头苦涩的笑着;
“便宜不便宜都不重要了,关键问题是,人家甲胄厉害,弓箭锋利,机弩压阵,就是亏损些人马,只要目的达到了还有什么其他可说的?
咱们都死了……还能在阴曹地府讨论临死前拉了几个垫背的?
若是咱们八房铁板一块儿……还能决一死战,可是老三他们三家就倒戈了许多族人,此消彼长之下,残缺不全的八房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挣与不挣这都是铁的事实,尽管很难听。”
李海这几句话直接冷场,没人来反驳什么,外头的兵阵刚才都看的清楚明白,比朝廷的十六卫还要严谨一些的,傻子都能看出来人家是经常锻炼的,战力一眼就明,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大兄……咱们该如何应对?”
“应对?怎么应对都行,就是不能硬抗,把他们逼迫的红了眼睛,可不是我想看到的,来人!”
“郎君尽管吩咐。”
“传令下去,该准备的继续准备,牛羊肉都拉出去,按照祖宗的规矩招待族亲。”
“是郎君。”
“大兄,他是长辈,咱们出去拜会也不是,不出去也不对,这……”
“不去,外头是鸿门宴,去不得。”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就是就是,派谁去都不合适,万一他李钰在饭菜里下毒,可不就是一去不回了。”
“派个能说会道的过去就成,说清楚点,就说阿耶的病情又严重了,做儿子的不敢离开床榻半步,我到要看看老三他们几个如何处置。”
“高,大兄就是高呀,阿耶重病,老三他们几个不进来就是不孝,进来了这回可不给他们几个再客气什么了,直接宰了他们三个人头,去掉心腹大患再说其他的事情。”
“大兄果然厉害,这招也勉强算得釜底抽薪了。”
李海越想越觉得思路通畅,顺口又来吩咐;
“去,派人放下戒备,该干什么干什么,外松里紧,叫他李钰也看看,八房的族人可不是随便就能吓唬住的。”
“是郎君。”
下人答应一声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