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时候就都底下了头,仿佛自己是个傻子聋子一样!
开什么玩笑,昔春大娘子开口说出族里的长短,且还是和高高在的刘大管事有些牵扯……自己多长个耳朵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先不说刘大管事的厉害手段,只说这昔春大娘子,可是家主七大贴身一等侍女里头最不轻易说话的,也是最权威的一个,
昔春大娘子说话向来一言九鼎,甚至可以决定在场这些人的生死!所以下人们全都选择了做个傻子聋子,连坐稳了二管事位置的梁大胆都低眉顺眼了许多,显得更加憨厚老实!
厨房里派来的一大群厨子到了帐篷门口正好听到这些长短之处,没人敢乱动,一大堆人整齐的站在帐篷口低头肃目,昔春的声音依然平静如水;
“你们都站着作甚?还不进来给郎君准备吃食?”
“是娘子。”
领头的厨子赶紧答应一声,带着几个徒弟弯腰从家主身边走过去,摆放好烧烤的架子,动起手来制作美食……
李钰从帐篷口走了过来,双手背后看着厨子们摆弄,随口就问旁边站着的梁大胆;
“梁管事。”
“臣在。”
“如今你也是二管事的身份了,我来问你,你觉得昔春大娘子说的这些,该如何应对?刘大管事这次办下的差,该奖励,还是该惩罚?”
“啊?”
梁大胆被问道这个话题立马就是一头大汗,别看自己的阿耶是一姓的大家长,可是自己不是啊!
自己就是大家长最小的儿子,能竞争到今天这个二管事的差,都是老阿娘拼了老命和脸面四处求人,又送出很多贵重礼物才换来的,哪里敢说昔春大娘子的长短?更不敢去胡乱评价刘大娘子半个字儿的!
“郎……郎君……回,回郎君的话,臣愚笨,昔春大管事说的那些……臣都听不大懂意思,臣也不敢评说刘大管事的长短,请……请……郎君恕……罪……”
李钰根本就没有扭头,还是看着一群厨子干活,嘴里很是随意的继续着;
“那你来说说,刘家娘子以前掌权的时候也这样插手别家的事情吗?”
“回郎君,这个倒是没有,刘家每一代的大管事都不会插手自己分内之事以外的任何,刘大管事也是最近……”
顺嘴说了两句的梁大胆忽然发现自己说过头了,赶紧闭嘴巴不再言语,李钰笑呵呵的摇了摇头看着昔春;
“把你想说的话说完整,你是我贴身七侍里头最厉害的一个,你说的我会仔细考量。”
“喏!”
“启禀郎君,刘家大娘子以前确实没有这些毛病,就是得宠之后才慢慢生长起来的,
按照咱们族里的老规矩,家主的贴身侍女可是不在内宅大管事的管制范围内,可是奴婢发现,最近几个月里,刘家大娘子的手开始伸了过来,
虽然有些不着痕迹,但是奴婢感觉到了,长此下去奴婢的地位恐怕就要被动摇,姐妹们也有些微词,
奴婢一直没有吭声,可是阿娘得知此事之后很是恼怒,阿娘的意思很明显的,此事决不能退步,
就在最近的这两个月里,咱们都离开了族中,刘家大娘子处事就更放开了手脚,族里的下人也给奴婢来了书信,
奴婢本来就想找个机会诉说这些要紧之事的,碰巧郎君问到了鱼肉头,所以奴婢就趁着机会把这个事情说开,请郎君处置公道!”
李钰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接过厨子手里的一串烤肉吃了个干净,昔春看了下头几个侍女一眼,后者赶紧去两个给家主擦拭双手和嘴巴!
“你阿娘的阿娘就和老夫人有些不对劲儿,你阿娘也和老夫人较劲儿了半辈子,这些都不是秘密,所以你和刘家娘子不对头也是正常之事!”
李钰并没有立刻否认刘大管事,而是提起了尴尬的事情,下人们听到这些本来就低着的头更加低了三分。
不过昔春却并没有躲闪什么,而是勇敢的面对着现实;
“郎君说的是,当年竞争阿郎抚养权的时候,我阿娘的阿娘确实失败了,终于轮到郎君您的时候,阿娘又被林家娘子的阿娘抢走了奶娘的差事,所以我阿娘才气的大病一场,病倒下数月起不来榻,
但是刘大娘子的事情,和这些无关的,奴婢没有私心杂念,说的也都是事实,并没有诬告她什么,族长屋里的事情不劳驾她人之手,虽然奴婢有些愚笨,但是从阿娘手里学来的本事也足够应付,刘家娘子若是继续下去,奴婢也不好约束下人的,还请郎君明查,给奴婢主持一个公道。”
不喜欢多话的昔春今日连续两次请李钰主持公道,弄得李钰无法躲闪;
“嗯,你的公道必须给你,这个毋庸置疑,若是都来胡乱插手,谁也不好做事的,你是我七个贴身里的领头羊,我不会躲避什么,
咱们二房经历千年不倒也是有原因的,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