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陪着走在后头,至于这女总管压根儿就没有搭理自己的事情,假装没有发现,装聋作哑的送了李钰出了衙门口,笑着打招呼,想要说侯爷常来的,想象又不合适,就没敢多说,只闭着嘴巴挥手。
看着众人转过街口一直装疯卖傻的长安县令抹了一把汗水,带着几个下属回到衙门中堂里;
“诸位都坐吧,今天可把本县给为难坏了。”
“可不是嘛,说实话县尊,下官都不敢吭声,也不是下官对县尊不忠心,实在两边的人物都太厉害,下官真心连个屁都不敢放出来的!”
“嗯,本县知道,你苦熬了五六年才坐上这个典史的位置,身后也没有人照顾你,所以本县不埋怨什么的。”
旁边的主薄也是心有余悸还在颤抖着手擦汗,县令微笑的看着他;
“子忠,今日你的一切本县都看在眼里的,不惜顶着得罪崔家长房嫡亲大子的祸事站出来说话,本县心里有数,绝对不会亏待你的,空缺的县丞本县会去给叔父求情的,到时候带着你一块儿拜访叔父他老人家,你这几天可要准备准备的。”
长安县的主薄也是硬着头皮上去的,这会一直在后悔的不行,自己也是一直没有后台的,人家崔家长房的嫡亲子随便哪一个都能随手捏死他得!
这会儿正在后悔无比,却听了县尊的这些话,兴奋加激动之下擦汗的双手颤抖更厉害了,连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哆哆嗦嗦!
皆因为这县尊可不是没有后台随便可以欺负的人物,人家是一卫大将军牛进达的远房侄子,这会儿竟然叫自己准备准备,傻子都知道这是要叫自己站队了,这下好了,站好了队自然不用害怕被崔家收拾算账了;
“下官……额属下明白,属下明白的,县尊尽管放心,属下一定会好好准备的。”
两人的对话叫其他两个一直在公堂上屁都不敢乱放的九品芝麻官肠子都悔青了……也看傻眼了,听傻眼了……他娘的早知道说几句话就能靠上一个牛叉无比的后台……他娘的……
不说这边县衙门里的来来往往,只说那边崔广黑着脸走在街坊里,崔大郎的怒火一直憋着,身边的下人奴仆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静悄悄的跟随左右护卫,生怕一个不对就是杀身之祸降临!
崔广咬牙切齿又冷静如常的说道;
“子鹏!今日之侮辱不出几个月就能天下皆知,某家铭记在心里终生不敢忘记,从小到大他李钰是第一个敢骑到某家头上拉屎的,我不生啖其肉难消这心头之恨!”
旁边的智囊岳云不但没有苦逼的脸色反而呵呵的笑着;
“郎君您也不必纠结,虽说咱们这次败了,可是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您想想,同是五姓七望里的正经家族,可是那泼皮已经贵为一族之长了,且又有开国县侯这等尊贵的爵位在身,郎君您暂时是个白身,而他个泼皮又是皇后殿下的心头肉,所以咱们败的不冤枉,我敢说没人会怎么笑话您的,这种情况下换做五姓七望里任何一个郎君都是如此,除非他是一族之长才能抗衡的!”
崔广点了点头继续缓慢的走着;
“不错,子鹏你说的全对,可是某家心里难以下咽这口恶气,我必杀他才能解恨的。”
“这个郎君您不必多说,他今日欺负郎君就是欺负咱们这一派系,别说郎君您了,后头三位族老也会恨意谈天的,不是属下夸大其词,说难听点整个崔氏大房都被欺负了,表面上甚至可以拿着这件事大作文章的,郎君您怎么就只看到了恨?和气?”
正在走路的崔广眼睛一亮挺住脚步扭身看着旁边一块儿长大的兄弟;
“我就知道你这好兄弟不是简单的人物,果然没有叫我失望,咱们快些回去,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你的计谋了,不过有一点我还要说出来,计谋归计谋,李大的人头我要定了。”
“哈哈哈哈,郎君您别说了,尽管声音很小,可这毕竟还在大街上,咱们回去再说详细,他虽然尊贵厉害,不过咱们也不是好惹的主,一点点的激将他总有一天会叫至尊恶心他的。”
崔广的眼睛更亮了;
“借刀杀人?这恐怕不太容易吧,谁不知道上头在袒护他?子鹏这……”
“郎君不必多说,属下心里有数,就他方才在大堂里的言论,咱们叫人散播出去,不出三天就能满城风雨,这样的事虽然不能一个两个就解决了他,可是多了肯定会有效果的,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再说这些吧郎君!”
“好好好,回去再说,子鹏,族里过几天就要过来一批侍女,你看上哪个一定要好好挑选的,最低这次要挑选十个,不准推辞啊,你是和我一块儿长大的兄弟,你也清楚明白,我从来没把你当下人的。”
“属下明白,怎么能不明白?属下早就在十几岁的时候成了朝廷的户籍,自由之身,属下怎么不知道郎君您的厚爱?虽说成了朝廷的户籍,可是属下的心里依然是郎君的奴仆,且我岳家也跟了崔氏二十多代了,您不让我效忠我还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