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郎君。”
四五个人忙上忙下的一顿,一个护卫过来两步禀报;
“启禀郎君,一共称出来三个分量的数目,一个称是一百四十三斤,一个一百四十二斤,一个一百四十五斤。”
李钰对着围观的百姓吆喝着;
“乡亲们,老少爷们们,三把称都超过了一百四十斤,很明显这家酒楼的称没有问题,而是拿称的人使了阴谋诡计,缺斤少两,而且缺的太严重,大家不信可以过来看看称,咱们也不冤枉了一个好人,也不能亏了哪一方。”
李钰的话一说完立马有几个好事儿的百姓凑了过来,李钰又安排手下再次过称,看热闹的百姓这才频频点头;
“没错,三把称都称出来一百四十斤出头,这位管闲事的小郎君没有冤枉哪个,也没有袒护哪个,这家酒楼确实弄错了数目分量!”
“嗨!我早就说了这家酒楼做买卖不地道,你们还不信还非要去过称,咋样?我没说错吧?”
“这一百四给称出八十斤,少了快一半了,老天爷,可够他娘黑了!”
“谁说不是呢,人家打猎的也不容易,山里蹲点了不知道多少天,才打这一头肥猪回来,这给的也太少了吧?”
“就是就是,虽说大家都是长安城里住的,可是你好歹别弄太过分呀,这都没办法替他们酒楼说话呢!”
“谁说不是呢?他们要是少个十斤八斤的,咱们挤兑挤兑这乡下来的猎户,你占个便宜就行了,好家伙!一口气少了六十斤,俺可不能替酒楼说话,这也太缺德了点儿!坏良心呐!”
“嗨!人家只管挣钱,谁还管坏良心不坏良心的事儿呢!”
“唉你可别说,我告诉你啊,坏良心的事儿少干为好,无法善始善终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在,老天爷看着呢!”
李钰不屑一顾的看看地上几十个叫疼的伙计,又扭头对着猎户说道;
“你打猎也不容易,我给你按照一百四十五斤的分量,送我府里去,你可能抗动野猪跟我走吗?”
猎户看这个小郎君为他挽回损失,还出了口恶气,笑的合不拢嘴,感激的点着头弯着腰;
“小郎君您可别这样说,你给俺出了这口鸟气,还要给俺做公道买卖,又要按照最高的称给钱,您是好人,俺牛五的心也不是石头长的知道好歹!
俺就按照八十斤的给您,都是俺心甘情愿的,您放心俺们乡下人别的也没有,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的,您说抗到哪里?俺走不动了就路边歇歇再抗,一定给您抗到厨房院子里头!”
李钰笑着问那猎户;
“你是哪里人?”
“回郎君的话,俺是灞桥牛家村的,俺们村子都姓牛。”
李钰点了点头;
“呦呵,是牛加村的呀。”
猎户一说牛家村好像很骄傲的样子;
“是啊是啊,俺牛家村出来的,郎君您等着,俺也说几句场面话,就扛着野猪跟您走。”
李钰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呦呵!你还会说场面话呢?”
猎户立马拍了拍胸脯子;
“那是,俺家大兄可是个很厉害的场面人呢。”
猎户应付完李钰就转过身对着地上的掌柜说道;
“你别想着俺是个乡下来的就想欺负俺,俺大兄牛大那可是相当风光的人物,也不怕你知道,俺大兄现在可是陇西李氏二房的户籍,俺也有五姓七望的大户亲戚呢!可不是一般人家的穷苦百姓!能任你欺凌的!
俺家大兄现在可是了不得啦,在城外程大将军的大营里住着当官的,就你今天欺负俺的事儿,俺去城外大营里找俺大兄来主持公道,没得说!铁定也要来揍你一顿的。
哼!狗眼看人低,我呸!当俺是石头里蹦跶出来的没有靠山吗?俺敢来长安城里卖猪就有一定的行市,没有行市俺敢来长安城里做买卖?”
李钰听这猎户说来卖个野猪也算做买卖了,笑的捂住了嘴,这真是好大的一场买卖呀。
李钰哪里知道乡下人出来卖个东西那回去都能吹一两年的,更何况还是一百多斤的大买卖?当然是牛家村里拍得上号的风云人物了!
猎户牛五说完场面话刺激的满脸通红,他决定一会儿把野猪抗去卖了之后,立马不耽误一刻,赶紧回牛家村把自己在长安城里的厉害说给村里人听。
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必须叫他们知道自己今天的风光,面对五姓七望都没有哆嗦一下身子,还能把场面话说的气势汹汹,这事儿必须回去说上三天,得挨家挨户的去说明白喽!
把野猪抗在肩膀上的猎户笑着和李钰说话;
“郎君您说要抗到哪里,俺现在就给您送去府上。”
李钰点了点头对着梁大胆吩咐;
“走吧不去东市看热闹了,回去把野猪肉弄好,今天给所有府里的人马改善一顿生活。”
一听说中午有肉吃,李钰身边的二十个护卫全都是高兴的直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