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林五郎听了这话立马皱着眉头沉思,林氏的脸也开始变的更黑了一些。
小雨是个嘴上没有把门的,不经意的就说到了自家大管事没有强有力靠山的痛处,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赶紧补充了一句;
“奴婢还要洗衣呢,不敢多说这就干活去了,还请娘子准许。”
林氏强装个笑脸出来拉着小雨;
“哦好好。孩子你且自去,对了!你家大管事不擅争斗,又话不多闷葫芦一个,我的好儿,以后府里有什么新鲜事儿和你家大管事有干系的,你可回来给我多说几句啊?”
林氏说着话就干脆利落的从怀里掏出两个银豆子,强塞进小雨的怀里。
打发了小雨出去之后,林氏对着林五郎埋怨着;
“当家的您倒是说句话呀,别也跟着愁眉苦脸一声不吭,老天爷,怎么遇到你们父女都是这样,我个急性子早晚叫你们父女俩给折腾成个傻子的!”
林五郎的眉头皱的更狠了;
“我能说什么?那老夫人掌权一辈子了,先头里三代主母可是当姐妹的,那在咱们李氏何等尊贵?
且人家本身就是刘家大姓的大房,人家的夫君就是大家长,夫君不在了长子又是刘姓的大家长,
娘家亲兄弟还是马家大姓的大家长,老夫人自己又得三代家主看重,又是上代族长的乳娘,还是记载进李氏族谱里的乳娘,连老阿郎都是在人家怀里长大,这种身份出来给前任大管事撑腰,谁还能有啥办法?”
林氏听了林五郎的怂话立马不乐意了,要不是顾及着闺女这会儿在里屋歇息,恐怕声音能把房上的灰尘震下来;
“怎么着?姓林的你是不是怕了?就她是族长的乳娘吗?难道这代族长不是吃我的奶长大?小郎君当年不是在我怀里长大的?”
“娘子你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了,我林五跟着阿郎走南闯北的厮杀,脑袋也曾经别到裤腰带上过活,我林家亲兄弟七个,战死沙场三个,现在就剩下四个,你见过我们林家兄弟怕过谁来?”
林氏也有些不服气的顶了一句;
“那你方才尽说人家的厉害之处作甚?这不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可那是事实不可否认的,谁也躲不过去的,人家老夫人在咱们李氏二房那是绝对的威风,身份除了家主和主母,就是一等一的存在,
就是老阿郎在的时候,人家也是一个榻上坐着吃饭的厉害人物,没看阿郎当年也是乳娘,阿娘的叫着吗?再胡搅蛮缠也得认清楚这个现实!”
“人家是族长的乳娘是一点不假,那我呢?我可也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这代族长养大的,难道我就不算族长的乳娘乎?”
林五有些十分不服气的说道;
“夫人你别抬杠这些,谁也没有说你不是吧?这代族长每次见你都是低下半个头,瞎子都能看出来对你有多敬重的,咱们五个庄子加起来过万的人口,多少人看见你不是恭恭敬敬的?这是为何?
咱们家的容娘从小就被老阿郎接去府里享福,吃的啥喝的啥?吃的羊肉,喝的羊奶,处处都跟着这代族长一块儿,还不够遵崇吗?穿的又是绫罗绸缎还不当下人看待,这是为何?
你闺女从三岁头上开始,就给着三等侍女的月例钱,那时候你闺女还要人伺候呢,可曾干过什么活计?
没多久又开始拿二等侍女的月例,府里的二等侍女你去数数,一共多少?哪个不是从阿娘手里得来的?二等侍女可是轻易就能升上来的?
你不看看咱们李氏的侍女,多少人伺候一辈子出力一辈子都没得一个三等的身份?又有多少三等侍女一辈子没能熬个二等上去?
唯独你家闺女九岁头上就开始拿二等的例钱,这代族长刚上来就立马又给升了一等,没几个月又破格提了大管事,你满族里去打听打听,除了你闺女还有第二个?这些又是为何?
族长硬生生的强压着所有人一头,给我提了个大管事,还是个闲差,多少人嫉妒又不敢胡乱说话,这些又是为何?还不是因为你一把屎一把尿把郎君给养大的原因?
你闺女不痛快,我知道你心里也跟着不痛快,可是咱们说话得摸着良心,哪个人敢来说你不是族长的乳娘了?
便是皇后殿下也给你赏赐过好几回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林五从来没有一口气说过如此多的话,直说的满脸通红,气的胸膛起伏不定,靠在太师椅里喘气。
林五话刚说完林氏的阿姨就从另一头的屋里出来,老太太精神饱满,面容并不是太老,依稀能看出年轻时候也是十里八乡的美人胚子。
老太太出来直接就手指着林氏,开口就对着林氏骂了起来;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我在里头都能听见你鸡蛋里头挑骨头,你就不能好好的伺候自家男人?
我的小心肝儿可是难得回来歇息一回,你就不能小声的说话?非要把她吵醒了才能安生?
今日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