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可有处置过什么账目往来?”
“回族长的话,我俩一见如故,交情也厚了一点,因此没事儿的时候柳贤弟也来我院子里说话解闷,我发现他识文断字之后,就顺手调拨了一番账目上的闲话,没想到那柳贤弟一点就透。
我也是很开心,就倾囊相授,如今虽然还不敢说他独当一面,但是一般的账目往来不会记错一笔的,就是咱们作坊里的谷子,酒水,等账目往来我也尝试过三次,故意交给他处置,结果总出来的账目分毫不差,流水清晰透彻,这半年来柳贤弟学的很努力也很吃苦,柳大管事哪里没有差的时候或者夜里不当值的时候多是呆在我的院子里,根据我观察,说句中肯的话,现在能有我的三之其一,就是没有单独出去办差,若是给他机会,不出两年就能是个好手,顶上六部里的主薄没有问题的。”
李钰听了刘琪的话,说柳万泉的弟弟竟然能顶三分之一的刘琪,李钰很是诧异!
刘琪的本事李钰可是见证了无数次的,说难听点,户部里的那些员外们,或者主薄,能顶上刘琪的真本事的,真心的不多。
不论你多大的数目,多复杂的买卖,多详细的流水,刘琪只要动手从来不会算错一处。
即便如此还总是计算三遍,不论什么账目,刘琪都是习惯性的计算三遍,而且和别人不同的是,
别人第一遍粗略的计算一遍,第二遍纠正错误,第三遍核对,可刘琪不是的,刘三算的名头在长安城非常出名,
刘琪的三遍每一遍都是仔细认真,就连第一遍都没有出过错处,从来没有过,很多时候李钰都觉得,刘琪不用太麻烦只用计算一遍就成了,
因为他第一遍都没有错过,这会儿竟然说那个不擅长说话应酬的,能顶上三分之一的刘琪,这叫李钰很是诧异。
“哦?有如此厉害的说法?”
“回族长,中肯至极,族长不信可出题将其考验。”
“不必了,刘总账的话当然可以相信的,没想到刘总账一声不吭的就找了个好帮手,眼光当真独到,若是他能有刘总账这般认真的算账记账,办差日后必定能独当一面的。”
柳万泉对自家兄弟会算账的事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没事就去刘总账哪里帮忙,这会听说自家兄弟如此努力,很是激动,有道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柳万泉怎么能不替自家兄弟说话?
“启禀族长,我家兄弟虽然不多说话,可是办差真的是踏踏实实,您不信可叫人打听下头的府兵护卫,他们都知道我兄弟的人品。
族长把差事交给他大可放心,我们柳家是大山窝里出来的,不论做什么都是踏踏实实,还没有出过不踏实的人,他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我就亲手打断他的两条腿,叫他躺在榻上度过一生。”
“柳叔不必激动至此,但请就坐,你的话我信,你跟着我阿耶这么多年了,也跟着我秦叔父半辈子了,你们柳家出什么样的人,谁都清楚。”
柳万泉高兴的一抱拳,脸上的刀疤更加恐怖了一些
“是,谢族长信任。”
李钰扭头看着两边负责记录族事的管事刚记好众人议论的内容停下笔,李钰朗声吩咐
“写。柳万州升丝绸之路经商事,第一二管事,另负责往来账目。”
李钰很大方加了个第一,这相当于第一副局长了。
“是族长。”
“是族长。”
柳万泉听到这句话心里才轻松了一口气,只要记在族事本薄上,那就算是一锤定音了,三十出头的亲兄弟总算有了正经的差事,柳万泉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以后不用再被年迈的老阿耶教训自己不顾亲兄弟了!
柳万泉脾气相当火爆,乃是秦琼手下出了名的悍将,可是对七十多岁的老阿耶那是孝顺至极,
前阵子没几天去给快八十的老爷子请安的时候又被数落了几句,说自己现在风风光光的做着大管事,自家兄弟还是个跑腿的,连个小管事的都不算,老头越说越气轮起拐杖就抽了起来。
柳万泉哪里敢躲避,一看老阿耶发怒吓得赶紧跪在地上不敢言语,正巧柳万州从作坊回去,立马抱住自己大兄,也跟着挨了两拐杖,老头气头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兄弟两个骂一顿赶了出去。
看到记事的两个管事写好放下笔,柳万泉轻松舒服的靠向太师椅后背里,顺便向刘琪投去感激的目光,自家亲兄弟总算有了个体面的差事了,而且还是个很不错的差事。
柳万泉为自己兄弟求了个第一二管事的体面差事,立马刺激的家生子十九大姓的管事们蠢蠢欲动,林五郎对这些没有什么反应,他唯一的儿子还闺女又是后院大管事,自己也同样做着大管事,自家唯一还活着的亲兄弟,又在府兵护卫里头当着队正,所以自家实在没有什么需要照顾的亲人。
好几个大管事都想开口说话,却不妨从来不说话的车马大管事刘成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
“启禀族长,我保举我家六弟,刘兴旺为丝绸商事的二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