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衰还是要站在第一位的,从祖宗手里接过来的家业,即便不能添加砖瓦,至少也得安安生生传下去才是。
朝廷缺钱咱们这些大户出一些血也是正常之事,尽管当今的皇帝说了是自愿的,可咱们两族不能当做耳旁风,多的不必多说,大家都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孰轻孰重可要仔细分辨,与皇家对抗,最后一定是穷途末路,若是跟着皇家走,处处迎合?
虽不能说可以怎么辉煌,不过起码也是好事一件,所以流芳千古在其次,保全家族乃是首当其冲,咱们今日过来为的哪般都是心知肚明,这事儿不可落于人后的,好处以后会有的。”
那郑氏的大族长叫了半辈子官称总是改不过来的,小声凑合起来
“大司徒所言甚是,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今日过来本就是想着破财来的,不破不立,这个破字今日至关重要,破的越多,家族才能越稳当。”
卢氏的大族长卢继德也很是赞同两人的话
“两位叔父说所说正是大道理,今日皇帝亲自前来,无非就那几个目的,也是想来亲眼看看哪些人是主动的?
那些人是紧跟着朝廷的,只看那装疯卖傻的太原王氏四房的族长,就能清楚一切了。
当年他们太原王氏四房,出了许多银钱绢帛钱资助李家,成事之后分文不要回去,还拒绝出仕为官,
如今他三个嫡亲子都在三省六部里头平步青云,皇帝明显对太原王氏打压的厉害,唯独他们四房却不受任何的影响,今日他叫价购买那些地盘的时候又是想都不想,直拿着银钱绢帛硬往外头砸,这可不是失心疯病,这是老谋深算,又来当做一场买卖做的。”
几个人都是老油条了,哪能看不出来这些,别说人家了,自家不也是一样,可劲儿的往外砸钱?
郑氏大族长再问自家兄弟
“阿弟,你可看过那些人都是怎么出钱的?”
“回大兄的话,李氏二房族长出钱六十六万贯,北屋里那些文武重臣,也都出钱一千贯,这会儿又传出来话,又各加了四千贯凑成了每家五千贯,那些小门户最是激动,不过出钱甚少,多是千贯之资,也有几家是拿了万贯的。”
卢老司徒笑着说道
“咱们也不必着急,先叫那些小门户的人家登记完毕再说其他,尽管皇帝嘴里说着人人自愿,可傻子也知道其中意思,咱们这些人马才是重点。
谁家出钱不出钱,以后可是大不一样的,出多少钱也是不一样的!
今日咱们来参与朝廷白酒的事情,本身是很正确的选择,只可惜朝廷也不好定的价钱太高,
而咱们这些世家大户所出银钱也都没有伤到筋骨,非但如此连个大致都没有做到,
我猜测着也不可能就这样罢手的,终究是他们布了半年的局,不收获个差不多岂能善罢甘休?
当然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不必说的太透彻,咱们前头已经出了力气可是有目共睹的,若是这最后一笔再添加上去那就更加圆满了。”
“叔父说的正是如此。”
“大司徒还是洞若观火,明察秋毫,小弟佩服。”
不说这边卢郑两家紧密的商议,只说院子里的大户们都是和平日里交厚的聚会在一块,打听了详情之后三三两两的咬着耳朵。
李钰忙活了好大一会儿,这才应付了许多小门户的富贵之家,看着最后几个要出钱的填写好了明册,李钰朗声说道
“好啦,今天忙碌了一整天,所有人都是人困马乏的,这天都快黑了大家也该散了,诸位尊长也都该回去落脚点了,明天可以歇息一天。
但是三日内大家记得要去户部的仓部司交钱,朝廷也会派人在户部给诸位写好契约,到时候交了钱领回那朝廷颁发的契约之书,大家买到手的地盘就算真真切切的落实到位了。
此后锦书传子孙,契约护地盘,朝廷做靠山,烈酒钱盈门,子子孙孙都能踏踏实实的守着摇钱树了。”
听了李钰最后一连串的打油诗,一大群围在身边的人笑的合不拢嘴,高高兴兴的离开会场。
李钰正在催促刘琪等人赶紧将这些杂乱的数目计算个详细,冷不防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贤弟辛苦了。”
李钰抬头一看是卢氏的大族长卢继德,抚摸着雪白的胡须站在桌子前,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李钰连忙拱手
“见过卢家兄长。”
“贤弟莫要客套,咱们又不是刚认识一天两天的,空闲之时可要多来我们家啊,一群老头都等着你去再讲一些有趣的故事呢。”
“遵兄长命,小弟空了就去。”
“嗯,烦劳贤弟也替我们范阳卢氏登记造册吧,我范阳卢氏上下三房,在十六卫军中效力的子孙,共计一十八人,我们也想出些银钱绢帛,为朝廷大事做一些微薄的助力。
经过和我家叔父商议最终决定下来,我卢氏大房二房三房,各自出钱二十万贯,请刘员外动一动清笔写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