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把舞台空了出来给李钰,自己又到了一边,坐在影背墙旁边的一个太师椅里,眼观鼻鼻观心坐的端端正正,目不斜视。
萧统坐在了李钰左手的一把椅子里,刘琪带着两个仓部司的主薄坐在李钰右手的桌子前,开始磨墨。
李钰也不客气直接就开始说话;
“客套话我也不多说了,今日大家能来这里,各自的心里都是有一把尺子的,我也不多说什么废话了。
我只想说一点,大家来对了,跟着陛下走跟着朝廷走下去,只有美日子等着大家去享受,至于那些不来的吗……
我可不敢保证什么的,从一开始的时候,陛下找到我李氏二房,商量着朝廷遇到了些许难处,问我们可有良策,我二话不说拿出了酿酒的秘法。
这不,一会儿升做县子,一会儿又是升县伯的,说实话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当初我觉得银钱太多了我年纪轻轻的要这些作甚,陛下英明神武的圣主,是要励精图治的,还不如送给陛下多好,于是乎一半就给了朝廷。
陛下最近总是对我说什么让我孙子继承爵位的事儿,我就束发的年纪还没有大婚,听那些话也听不大懂,再者说也感觉太遥远了些,就没当回事。”
李钰这里顺口胡邹有的没的只管往外扔,但是一院子的能人可都听得仔细再仔细,生怕听漏了什么,全场鸦雀无声,许多人心里直接拐了好几个弯。
哼说的轻巧,又冠冕堂皇至极,皇帝能去找你商议一个孩子商议朝廷大事儿?还不是想要拿你们李氏自己的二房先开一刀,当谁看不出来了。
皇帝想要找你开刀解决朝廷的危机,算你聪明立马就拿出一个酿酒的秘法出来保住二房的产业,
又把一小半交给了那些皇帝的心腹大将讨人情,剩下一大半交给了陛下,这才保住你们二房的一切,当我们是瞎子吗,表面上的一团和气可瞒不住我们这些老江湖的。
屋里的君臣听着李钰又是故布疑阵,又是装的和和气气,话里深处却透着一丝无奈至极,一群重臣都是听得一愣,这些话恐怕不是这李大朗自己想出来的,恐怕是陛下所授吧……
李世民看着一群大臣有意无意的偷看自己,李世民也是郁闷至极,他怎么能不明白这些人的想法?
肯定是怀疑那孽障顺口胡说是自己教的,李世民是什么人物,听着李钰的话看似没有章法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其实深谙兵法之道,虚虚实实,李世民也听得津津有味故意不去表态。
李钰一边说着话一边偷偷用很小的动作瞟了一眼刚才出来的上房那边,动作小的几乎微不可查,嘴里继续说道;
“对于这美酒佳酿的事儿,我是全力支持朝廷的,毕竟有了大家才能有小家嘛这个道理我懂,陛下是咱们汉人这个大家的尊长,如今遇到些许困难,我李氏二房一定要鼎力相助的,
可不去学那些拖后腿的人家,别说是我,将来我的儿子,孙子,重孙子,都要效忠陛下的,哎呀说偏了说偏了,各位长辈请多多包涵多多包涵啊,哈哈……不说了不说了……”
李钰瞟了一眼上房屋里的动作,尽管小的尽管微不可查,可院子里都是什么人物?这都是一辈子的老江湖了……
院子里的几百个老江湖,都表现的瞎子一样,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似的,认真的听着李钰说话。
桌子前头不远处一个老头抚摸着自己白色的胡须,声音不紧不慢;
“哎,李县伯这话可没有说偏的,全是正大光明的道理,老夫就很是赞同,别说李县伯的二房了,我荥阳郑氏大房也和李县伯一样的想法,代代都要效忠陛下的。
别说这白酒的买卖还能赚钱,就是没有银钱可赚,朝廷遇到了难处,我荥阳郑氏理当出一些力气的,我也是陛下的臣子,怎么能落与人后?二弟你说是不是呀?”
那荥阳郑氏的大族长旁边一个同样头发胡子都白了的老头立马狠狠的点头回应;
“大族长说的有道理,咱们都是陛下的臣子,陛下但有所需咱们做臣子的就该一马当先为陛下排忧解难才是正经。”
院子里都不是傻子,这阵势,这李县伯上来就只挑着光彩的话说,还瞟了一眼后头,明摆着的皇帝今天就在后头的屋里坐着,肯定是想来看看世家门阀们的态度了,这情形恐怕是想再审查一遍,哪些该留,哪些……
还好!还好自己这边的家族明智,参与了进来,胡同口外头的那些家族,恐怕以后就是这心狠手辣的皇帝眼中钉肉中刺了吧……
“郑大族长和二族老说的言之有理,我范阳卢氏也是要倾尽我卢氏的力量来支持陛下的,我范阳卢氏门户不大也就正宗的三房,好在我们三房一条心,都是铁了心的要跟着陛下走的……”
这范阳卢氏的台词可都是李钰事先去卢府里头和一群长辈老头商量好的,这会卢氏大族长侃侃而谈,好像着急着要表现似的,
说的冠冕堂皇至极,又天衣无缝无可挑剔,听得其他人恶心的不行,又不得不争先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