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划定的地盘上卖酒,你就可以上报官府,朝廷自然会去把破坏规矩的人抓起来,
该打就打,该罚就罚,而且告示里说的清楚,罚他们坏规矩的那些银钱,一大部分要给本来卖酒的人家,一小部分归朝廷所有,事情就是这么个样子了啦,老夫就不耽搁了,还有事儿呢。”
“哎呀老夫子,您别着急走啊,这都没说清楚呢”
“嗨,我说赵家娘子,你怎么还没听清楚,人家夫子说的够明白了,你交钱就可以买一块地方,然后你去户部买来五粮液,就在你那块地盘上售卖,多简单的事儿啊”
众人正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一个穿着绸缎的中年男人,皱着眉头现在一边,仔细的把告示看了两遍,然后一声不吭的离开,回到马路上坐进一辆马车里就吩咐车夫
“快走,去九叔家里,我有要事,不可耽搁了。”
“是郎君。”
赶车的下人答应了一声,就立刻驱赶马车离开胡同,只看那马车走的四平八稳,就知道这车夫至少也是二十年的老手了。
此人是荥阳郑氏一直犹豫不决到底该不该参与朝廷售卖烈酒的郑氏三房族长的嫡亲长子郑通,
这胡同里是他养的一个娇美小妾,刚收房一年多,和家里那几房妻妾合不到一块儿,郑通就给买了这个宅院安顿出来,免得她们几个老娘们一天到晚的打别扭。
最近一直折腾着售卖烈酒的事儿,郑通快一个月没来了,昨天这小妾就安排侍女去拜见家主郎君,送去手书一封,言明爱慕之情,想要雨露均沾。
这不嘛,郑通也觉得二十多天不来一趟有些说不过去,昨个就来住了一宿,搂着妙龄如花,肌肤嫩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小妾极尽缠绵,巫山到半夜时分又梅开二度方才累及而睡!
今日一大早起来,他刚出小妾的家门就看见胡同口一群老少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热闹的不行,郑通就忍不住走过来查看一番,这一看不打紧,直看的他眉头紧皱。
告示里的内容写的清楚明白,登记入册的大户今天去仓部司里领取号牌,明天去户部东城里一个大库房里参加最后的聚会。
等于说就剩下今天最后一天时间了,如果继续犹豫下去的话,明天想要参与也不再有机会了!
郑通一直主张要跟着朝廷走的,奈何几个重要的族老一直反对此事,生怕掉进朝廷的陷阱里,自己的族长阿耶也是左右摇摆一直犹豫的不行,这件事就这么着挂在半空,悬而未决好久了。
今天郑通看了户部贴出来的告示,觉得不能再犹豫了,今日再犹豫一天,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车夫拉着郑通来到城南九族老的宅子前,通报之后门子立马打开偏门放了他的车马进去。
马车进了二道院子,郑通下了车着急着忙的往正堂里行走,路上碰到一个下人直接吩咐
“快去请九叔,就说我有要紧事要和叔父他老人家商量。”
“唯!”
下人答应一声快速离开,郑通这才放慢了脚步边走边想心事,这郑氏三房的嫡亲族老除了自己的族长阿耶,不说夭折的那几个还有剩下五人。
这九叔就是负责长安城买卖的总管事,他老人家说话举足轻重,乃是阿耶的好帮手,也是与自己亲近的三个族老之一,
九叔他老人家说的话,阿耶向来是要慎重考虑的,今日不论如何必须拿下九叔这一关才能说服阿耶,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阿耶作为郑氏第三房的族长不点头同意,三房就没人能决定下此事,没有任何人敢不经族长的同意,就私下里代表郑氏第三房去参与白酒售卖的事儿。
想着心事的郑通一路来到正堂里坐下,几个侍女伺候在一旁,又有下人去厨房端来了一碗标准的茶,
郑通吸吸溜溜的吃了起来,茶里的羊肉块儿很大而且还不少,郑通却没有心情吃肉,胡乱咀嚼了几口,把一碗羊油茶吃了个差不多,碗筷往旁边一推就有侍女收拾了拿走。
正在出神的郑通听见正堂门口苍老的声音响起
“大朗你不去衙门里当值,怎么跑到老夫这里来了。”
扭过头的郑通一看是九叔来了,赶紧站了起来
“侄儿拜见叔父,叔父万福金安。”
“我儿免礼,你坐你的,回来咱们自己家里,还用客套个什么了。”
郑通笑着迎了上去,搀扶着老头坐下
“礼不可废,叔父您慢些,叔父您请高坐。”
老头稳稳当当的坐了下来,这才重新开口
“这一大早刚起来,才巳时初,你就来了老夫这里,肯定是有要紧事商量吧,最近一直为了白酒五粮液的事儿闹腾的鸡犬不宁,恐怕你就是为了此事而来的,说吧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叔父您当真是料事如神,难怪您负责咱们三房长安城的买卖几十年,从来不出差错,侄儿佩服的紧。”
“老夫活了快七十了,自从大兄把长安城里的事情交给老夫手里,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