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在心里幻想了,哪听到迎香说的什么,赶紧不着痕迹的又问了一遍;
“娘子你方才的安排不错,可再说一遍我听听。”
“是郎君。郎君容禀,奴婢觉得这妇人的面容说得过去,若是仔细收拾打扮一下,过得去眼,再穿两件上等料子,说是二十多的也没人诧异,又懂规矩,何况看着挺面善,不像是歹毒之人,请郎君定夺。”
地上的妇人听到接二连三有人给他说情,感激的不行,又听这戴着银钗的娘子说自己面善,心里暖暖的赶紧把逃难路上的事儿说了一些好听的;
“多谢大兄弟和这位娘子替我们说情,启禀郎君,奴家真是个心善的,从来没有坑过谁,逃难的时候,我们娘三个还一起给饿死路边的两个老人,埋葬了,好人家的儿女,总以行善为主的,请郎君明查。”
李钰听到这妇人如此行善,不由得肃然起敬;
“先起来说话,我这里没有下跪的规矩,不兴这些的。”
“是,这……”
那妇人看着李钰没有明说收留他们的意思,有些犹豫不定是否要站起来说话,迎香也是个穷苦出身的,对这可怜女人很是同情,出口温言相劝;
“这位娘子,你不妨起来再说,我家郎君生性善良,又宅心仁厚,见不得苦难人在眼前,你站起来仔细说清是何来路,我家郎君也不会看着你们母女,在今日被强人分离东西的。”
“是,奴家知道了,多谢娘子安慰。”
李钰看着起来的妇人,扭头吩咐马四;
“去吧你兄弟十九叫回来吧。”
“可是家主,您让他看着那个手腕流血的呢,不看了?那家伙公然挑衅家住的威严,难道就放过他了?”
“当什么?我那个嘴角说放过他了,当时我说任何人敢再动她们娘三个就是与我为敌,那混账东西还要下手,他打的不是这妇人,他打的是我李氏二房的脸面,岂能绕过他,你去把他双手双脚全部打残,叫你兄弟回来。”
“是家主。”
马四一说打人就高兴的嘶哑咧嘴,接了命令扭头就走,所有人都像没看见一样,只有那站起来的妇人,听得浑身一哆嗦,不由自主的搂着两个闺女。
李钰吩咐完马四,又扭过面前的妇人平静的说道;
“你这两个女儿,如今已经安全的站在这里了,再没有人能来用强,你可以放心说话了吧?
你且说明白你的来路,另外还有一事,你们母女三人与那叫什么老七的,到底是什么瓜葛与路数?
你说清楚了,我也好琢磨一番,倘若你是真的受苦受难,是个可怜样的,我方才已经安排下人回去,取那两百四十贯银钱了,
我向来说得出做得到,既然来的时候开口许诺过得,当然一个大钱都不会少他老七,若是你真的是人家的妻妾,也只能另外找人说和此事了。
毕竟正经妻妾可不能胡来,大唐的律法我也不能视若无睹,别人的家事我更不好霸王硬上弓,去随意的插手。”
迎香生怕这妇人撒谎隐瞒,导致自家郎君不喜在撒手而去,赶紧又出声提醒起来;
“娘子你回话的时候,可要一五一十的说个清楚明白,千万莫要说谎,我家郎君可是很讨厌撒谎的人和事儿,你只需要实话实说即可。
特别是你们和那个对我家郎君说话不敬重的什么老七,与他有哪些往来,何时认识,何时纠缠在一起的,一个字都不要隐瞒,这关系到你们娘三个的将来,你可知晓轻重乎?”
那妇人狠狠地点了点头;
“娘子放心,小妇人一定会句句属实,不敢胡乱编排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即便郎君不救我们母女,我也不会多说一句子虚乌有的事情!”
李钰满意的看着那妇人;
“很好,瓜清水白,恩怨分明,我要的就是你这种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