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即便自己不能出仕为官,也可为自己的子孙铺平道路,倘若跟随这李县伯半生,必定能结交一些重臣子弟,日后想要办一些事情,那就会容易了很多。
便是拼了这毕生的时光,也要为滴亲爱子马载~扫荡一切不平,为马家下一代子孙光宗耀祖,做好充分的准备。
如此说来,长子马载必须要跟随在自己的身边,仔细教导于他才能寄托厚望,所以,老家的人马必须想尽办法接来长安城,才是上上之策……
心里思考着马家的大事,马宾王面上不露一丝痕迹,严肃回答着李钰的问题;
“县伯放心,不过就是千里之路,宾王愿效犬马之劳,敢不尽全力乎?
只有一事,还要请县伯出手相助,方才宾王心里也想着,自己跟了县伯倒是能享受一场富贵,当然是天大的喜欢事情。
奈何宾王的家人老小,却还在老家吃苦,宾王实在不忍直视,想要尽一些为人子的人伦孝道,把老阿耶,老阿娘,接来长安城里,沾光一些县伯的便宜之处。
宾王虽然心里存孝,却是在长安城里无亲无故,只有县伯对我厚恩,先是收留之情,后又托付大事看重之恩,
宾王也未结交其他有能耐的,所以厚颜相求,待我西去未归之时,若老家人来,不敢烦扰县伯照顾一二,宾王此生感激不尽。”
李钰前世里就是个大孝子,借钱贷款都要给母亲治病,这会儿听得这马大管事要尽孝心,只坐着听几句就觉得耳朵根儿舒服。
李钰心里也有一番计较的,这马管事每月三贯的银钱例子,足够他安顿一家老小了,半年之后,他若是还想不起来一家老小的事情,
不论他有多大的能耐,字儿写的再好,李钰也要把他赶出府门永不再用,对于那些富贵之后就忘本的小人,李钰可是大大的不喜欢。
再加上有大事要托付人家,自然也要处置人家的后顾之忧,要想马儿跑必须给马儿草,这个道理李钰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白白去使唤人一场,可不是能人所为,久而久之,所有人都看出来你的小聪明,大家嘴上即便不说一句,其实心里都不是傻子,肯定见你就要敬而远之的。
前世里他也遇到过许多人,总不想花一毛钱就想到处得便宜,对此李钰的评价就是~寡妇梦见求,静想美事儿。
李钰可不想做那种傻子,既然想叫人家为你卖命,必须照顾人家的后顾之忧,李钰也不耍太极,直接开口安排;
“宾王无需客套,既然为我李氏奔走劳累,我李氏理应安排你惦记的那些家事,
况且,也不是什么太艰难的事情,到时候你安心做事既可,至于你的那些家人老小,某自有安排,不敢请问,贵夫人可识得宾王字迹否?”
马大管事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冷静的回答;
“回县伯的话,贱内认得我的字,且我在老家的时候,也有教过她一些……一封家书还是能看懂的。”
李钰想也不想直接开始安排;
“这样吧,某有个提议,既然贵夫人能识文断字,宾王你可写下一封家书,说明事由经过,我再安排下人若干,去几辆车马,把贵府的家人老小,接到这长安城里安置下来。
等你功成归来之时,便可在令尊令堂面前尽孝,亦能与正妻重逢,又有爱子在膝下承欢,不知如此安排可否如宾王之意?”
马宾王表情严肃的站了起来,仔细的整理一遍自己的衣衫,确定没有什么不整齐的地方,这才双手相合,左手在外,右手紧扣在里,一躬到底;
“宾王拜谢县伯照顾,县伯的一切恩情,宾王谨记在心,不再多说那苍白无力的话语,县伯且看来日之事。”
李钰从马宾王站起身来,就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是一动不动等着马宾王正式行礼之后,这才起来搀扶;
“宾王请起身,你进了我李氏二房的家门,就是我李氏的自己人了,照顾一些家常,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可如此见外,快快请起。”
两人复又再次坐下,没说多大一会儿话,那负责书礼的梁大管事,就带着四个小老头过来,手里捧着那些精美的请帖。
“启禀族长,全部凉干了,请族长过目审视。”
李钰点点头看着迎香说道;
“不用看了,娘子可收将起来,咱们这就去送。”
“诺。”
迎香答应一声,安排了旁边的侍女收好那些大红烫金的请帖,五个老头请退而去,李钰也起身告辞;
“我还要亲自去送请帖,宾王自在屋里看书就是,这两日你且自己去厨房领取吃食,府里的下人安排过来之后,就不用再事必亲躬了。”
安排好了心里的石头,马大管事十分舒畅,气定神闲的起身相送;
“是,送县伯,县伯放心,宾王乃是穷苦出身的人,能自己料理琐屑的,县伯但请慢走。”
李钰拱手为礼便度步而去;
“马大管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