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范阳卢氏的一家之主,尊贵无比,岂能与人赔礼,卢灌是我的嫡亲大孙,我出来赔礼是应该的”
老司徒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正堂里,一声凄惨的悲鸣
“阿耶”
卢继善受了苔刑,背上的血迹还没有干,强撑着坐在正堂里。
看到贵为大司徒,一生都不曾在人前低头的老阿耶,如今一大把年纪了,还要重现几十年前的旧景,再去给人陪个大礼
卢继善心如刀割,扑上前去跪在跟前,抓住阿耶的衣衫,用尽力气嘶声叫喊着
“阿耶且慢,千错万错都是儿的错,是儿不舍得打杀,才放纵了那畜生,导致他败坏卢氏门风,
惹来骂名,做下十恶不赦的歹毒之事,伤了乔家郎君的性命,儿教子无方,这礼应当由儿来陪才是正经”
看到族长要给人赔礼,卢崔氏再也坐不住了,真心哭泣着,跪在夫君旁边
“阿耶不能啊,阿耶身份何等的尊贵,又是我二房的一族之长,怎能给人赔礼,儿也愿意与我家夫君一道,给乔家陪礼,请阿耶爱惜声明”
卢崔氏一出,凌烟,如烟两个忠心的妾室,跟着跪在卢崔氏身后,二娘三娘四娘,三人也是匆忙跑出去,跪在如烟两人身边。
卢氏大族长卢继德,看着曾经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大司徒,如今,又要给人陪礼,再现几十年前的情景
卢继德心中痛楚不堪,这老叔父,就是卢氏的参天大树,倘若再次气倒,可如何是好,卢继德咬着牙叫了一声
“叔父,这次的礼我来陪,叔父走开就是。”
老司徒平静的说道
“不可,大族长是我范阳卢氏的一家之主,岂能如此,所有人都不要劝我,我意已决。
若是你们都心疼我,就各自看好自己的子孙,可莫要再出这等羞人的事情,就是对得起老夫了。”
老司徒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儿子,抚摸着儿子的头顶
“我的儿,阿耶知道你的品性,你是个善良的,也是个孝顺的,本来你的儿子做出歹事,你来赔个大礼也是理所应当。
然,你今日已是仓部司的主官,岂能落下笑柄与旁人,那样与你以后的路,多有阻力,阿耶不能叫你出来。
阿耶不一样的,阿耶如今无官一身轻,不过就是个白身,我的子孙惹了祸事,自然有我出来解决,这是天经地义之事。
你也知道阿耶的脾气,只要老夫决定的,谁也不能更改,若是你心疼我,把你剩下的那六个,管教好,教他们处处为善,厚道待人
其二,忠心君王之事,做个忠臣,就是累的吐血,死在堂部衙门里,老夫也笑着将你厚葬。”
卢继善也知道自家阿耶的脾气,决定了就不能更改,谁也劝不住的,只能强忍着悲痛,低头答应
“是,阿耶,儿记住了。”
“记住了就好,卢氏的再次崛起,就靠你了我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