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都去户部登记,难道都能参与售卖不成?”
阿贵身后的大街上,那没几个牙齿的老汉又开口了;
“你这娃娃,说话不合常理,要是人人都去户部登记,都去售卖五粮液,这不是乱套了嘛?”
老头身边一个中年妇人,也不停点头赞同;
“就是,就是,连我这妇人听了都头疼,到时候,满朱雀大街全是卖酒的,岂不是乱了……”
阿贵心想着,还是郎君厉害,想到的计谋真是上等,这些土包子果然不知所错了;
“大家放心,大家放心就是,不会乱的,我听说朝廷里有安排,比如,你拿了一千贯,买了蓝田县售卖五粮液的差事,
那这蓝田县,从此以后只能由你一家售卖烈酒,其他人敢来你的地盘上掺和,你可以立马报告官府,官府就会去抓人,给你出气。
这个县只要你出钱,换回售卖烈酒的差事,就只能由你一家处置,其他任何人,都不得参与进来,这样说明白了吧?”
阿贵看着围观众人,那似懂非懂的表情,不得不再解释一番;
比如这长安县,和万年县,会被朝廷,分成好几个部分,分别交给几家处置,
然后,就由他们几家的铺子售卖,将来拥有售卖烈酒差事的人家,可以在自家负责的几个坊里,开几家铺子都可以,
但是,别人是不准进来开铺子的,假如朝廷给你划了十个坊,那这十个坊里,只能准许你一家售卖,至于你开多少个铺子,那就是你自己家的事儿啦,你可以开一家,也可以开十几家铺子,这样说总该清楚明白了吧各位?”
围观的群众这下总算弄懂了,互相之间窃窃私语起来。
酒楼的掌柜徐佑璋,还是拉着阿贵不松手;
“贤弟这话可是真的,莫要哄骗于我,若是真的我就赶紧回去告诉东家,我家家主可是有银钱的,买他一个两个县的售卖差事,轻松至极……”
酒楼的掌柜徐佑璋这买一两个县的话,一说出来就立马闹了误会,人群里一个气质非凡管家模样的人,立当场冷哼一声;
“姓徐的,你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长安城拢共就,长安,万年两个县,
你家家主徐十九亲来,也不敢夸下你这等海口,竟然想买下一两个县,当真是狂妄至极,不当人子,不当人子也。
你把长安城里的四方豪杰,当做傻子嘛?还是你家家主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猖狂到这等地步?”
徐佑璋方才一句话出口,立马就知道说过了一些,可是已经晚了,果不其然,招惹了好几个有头有脸的掌柜的怒火。
四周都是做买卖的铺子,哪家背后,不是有强大的后台支撑,徐佑璋心里清楚的很,这会儿被抢白了一通也是着急的不行。
不过他十四岁做学徒,十七岁出师,成男的时候就做了掌柜,这二十多年掌柜生涯的打拼,也不是白干的,眼珠子一转,立马计上心头给场面圆了回来。
徐佑璋四方做稽,不急不火的说道;
“诸位兄长息怒,且听小弟说个明白,方才情急之下,没有说清楚,我的意思是,这长安城里豪杰遍地,英雄甚多,水也太深了些,不方便长久之计。
小弟是想禀报家主,去得外头那些县,购买它一两个县,售卖白酒的差事,也好给家主的后代子孙,安排个进项。
可不是要把长安城两个县的售卖差事全弄到手里,小弟哪敢有如此狂妄的想法,
诸位千万莫要生气,也莫要拿大屎盆子扣我头上,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诸位留情,留情……”
这徐佑璋处事圆滑,应变及时,又是放低着姿态,以前说话的几个也不意思起来,其中一个也拱了拱手再次开口;
“徐家兄弟,不要怪罪,方才某家也是胡言乱语,不要往心里去啊。
不如咱们继续听听,这两位老弟还要说些什么,弄个清楚明白,也好各自回去,给家主或者东翁说个详细,如何?”
“然也。”
“正是如此,当继续问个明白才是,不然不清不楚的,回去了也不好交代呀。”
众人以一言我一语的,又把话茬子引向了大牛和阿贵的身上。
阿贵等他们不吵不闹了,这才慢条斯理的整理了衣衫,又想起来方才围观的百姓,那些不相信他说的态度,阿贵忍不住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顺口说到;
“嗨,我还能骗大家不成,从今天开始,户部里头,就会安排几个专门负责,这些登记事宜的官员,就在朱雀门处坐镇,
等着天下百姓去问询详细,大家若是不信,可亲自前往查看,我说的没有力度,那户部的朝廷命官,他们说的话应该能信了吧?”
徐佑璋陪着笑脸说道;
“贤弟这是说的哪里话来,我怎敢不信,你家李县伯,那是何等厉害的爵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