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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还有几十位卿家的份子在里头,岂能儿戏。
再说他一个孩童,又没做过这么大的事儿,恐怕也不好处置。
万一……再把爱卿们的赚头,弄得乱七八糟的,可如何是好?”
“陛下所虑,正是重点,还请陛下定夺。”
都是君臣老搭档了,李世民一开口,秦琼就知道什么意思。
长孙皇后哪里不知其中之意。
立马接口道
“启禀陛下,妾身宫里头,倒是有些能算能写的,
左右也就是几天的事,不如就放去铺子里帮个忙照看着。
也免得将军们的赚头,出了差错,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大善。”
李世民抚摸着胡须,点了点头,表示很有这个必要。
腊月二十五,距离过年也就五天时间了。
过了冬至的天,就开始亮的早了。
不过,这早上四点,依然还是漆黑一片。
蓝田县李家庄,开国县子府里,那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孔武有力的精壮汉子们,来回穿梭,将一坛坛的美酒,装满一个个的马车,用草绳仔细围好,忙碌的场景,都赶上过年了。
“好了,这一车不要再装了,拉出府去。”
“是总管事。”
萧统昨夜就在府里前院,下人的厢房里将就。
生怕起不来,耽误了今天的大事儿。
转身看到一个下人空着两手,萧统一把就拦住了
“你,去二道门那里问问,看贤弟起来没,今日,可不能再睡到巳时了,再去催催。”
“不用催了,兄长,小弟起来了。”
李钰打着呵欠,走进了存酒的院子。
“贤弟,今日就拉四十车?”
“正是如此,这四十车今天拉去,就叫他们回来,晚上可歇息歇息,
明日一早,兄长还是这般安排,叫另外四十车,发去长安城,我在长安,叫人接应就是。”
“贤弟,如此这般四次,可不是剩下一天就要元正了?”
萧统实在想不通,庄子里,也有足够的车马,
要不一次拉去,要不分两次弄完,为何要分四次折腾?
李钰神神秘秘的凑了过来
“兄长这就不知道了吧,统筹安排,做总管事,兄长是把好手,
可这术业有专攻,于售卖一道上,也是大有学问的,不足道也。”
“贤弟总有奇思妙想,愚兄也是佩服的紧,想不通就不想,愚兄只管干活就好。
反正有贤弟在,我也落个清闲不是。”
两人正在有说有笑,一个下人上来禀报
“启禀家主,总管事,酒都装好了,一共四十车,五百三十斗。”
“装好了那就出发,
兄长,你这下可以回去睡个回笼觉了,小弟这就去啦。”
“贤弟慢着,总是晕,还要吐,这一路又要受罪了,今早起身可有吃过东西?”
“多谢兄长挂念,别担心,小弟啥都没敢吃,好了好了,不说了赶紧出发,六十多里呢。”
拉酒的啦空坛子的,加起来五十多辆马车,一两百号人马,乌泱泱的,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李钰蜷缩在马车的被窝里,无奈的承受着一路的颠簸。
看的旁边的容娘,心疼的不行。
这几天可不是她当值,不过听说要去长安,容娘不放心,就跟了上来。
摇摇晃晃的几个时辰,总算是到了长安城的通化门处。
“郎君,到了。”
容娘小声呼唤着,将似睡似不睡的李钰叫醒了过来。
“到了?什么时辰?”
容娘把头伸出去,看了一会又缩进来汇报
“奴婢看城门已经打开,估计是刚到巳时吧。”
“哦,九点多了呀。
还好,还好,那些天,放出去的风声,可说的是今日午时三刻,开始售卖五粮液。
总算今天没有耽误,这得赶紧回大将军府。”
容娘奇怪的问道
“郎君为何将巳时说成是九点?
奴家还从未听别人说过呢。”
“哦,本郎君觉得,十二个时辰也太麻烦,就把它分成二十个钟点了。
用一到二十四分别代替,从子时的一半,算是一点开始,
然后到晚上的夜里,又到了子时半,刚好是二十四,就这样记着非常省心了。”
“郎君,奴婢心里想不明白,这子丑寅某,十二个时辰多好记的,
为何还要分成二十四个,如此麻烦,还怎么省心?”
“额,这是本郎君自己弄的,你们还按照老办法就成,不必计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