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应该是十九个族长了吧?
坐在东边第一位,第二位的就是改了李姓的李忠的太公,和李义的太公了。
这两人曾经年轻的时候,就是这府里的大管事,二管事,穿的也颇为光鲜,精神面貌也非常的在状态。
家生子十九姓氏,十九家族,也以此两人为头。
只见李中的太公与旁边几个人互相看了几眼,点头之后,才起身说话
“家主的安排,就是咱们李家的走势,家生子共十九姓十九族,都应尽心竭力。
当初,咱们从陇西李氏,搬迁过来的时候,就有三百八十六户,十九族,
如今虽是都未分家经过,不过人头上,经过这四代的繁衍生息,已经番了数倍不止。
家主所说的两百多劳力,顷刻之间就能凑出,只需交代一声即可,不必有任何顾虑之处。”
说完这老头还规矩的行了一礼才从新坐下。
这次李义的太公也站了出来
“李大族长说的都是实情,在场的想来也都是赞同,只是小人还有一事,需向家主说明。”
“族长有话不妨说来当面。”
“是,这出两百个劳力不难,可是,这人来了酿酒的作坊,
小人也听他们回去说了,大部分时间,都在作坊里干活酿酒,这样的话,恐怕人头上分到的田地,要种不过来了,请家主定夺。”
“族长请坐,这确实是个事,不过,府里正在对田地一事,进行整和归拢,想必大家都听说了的,
往后田地越来越多,需要耕种的劳力也不会少了。
不过,府里也是有计划的,开春之后,就将所有河道两边的土地,全部安排好。
以后也不用再去划分,这一块是哪家的,那十亩是谁的了。
就按照人头去分,成男分多少,壮男分多少,老男分多少就是。
包括咱们家生子,也包括五个庄子的农户,全部如此划分。
以后每个人需要伺候的庄稼,就在一块地上,更不需要东边跑两天除草,西边去几天松土,这样就减少不必要的浪费,又能加快进度,抢收抢种。
再归拢一起治理,不再各自为政,比如,需要浇灌的时候,水车把水抽上来,这边就不要再分谁的地,谁的田,
有几个管事的,统一安排,大家一起,将水沟挖好,一块地浇水后,将田垄堵住,进行下一块,
按部就班,统筹进行,共同协作,如此省时省力,就不用耗费太多劳力了。
这般进行如何,你们也各自商讨一下。”
一群老头这才开始三三两两的互相小声说话,其中一人和其他人商量过后直接站了起来
家主的意思,我等都明白,只是不知,这成男分多少,老男又分多少,请家主示下。”
李钰对这里的劳动力投入和产出,不太清楚,或者说一无所知,就是前世,他也没有种过地,算是小白一个,这个问题上还真没有发言权,只能问计与众人了。
“诸位族长,族老,有何看法不妨说出来,大家商讨决定,本郎君也没下过地,实在不好说出来个子丑寅某。”
只见族长一排的后面,一个族老站了起来道
“启禀家主,成男力气虽猛,却没有后劲儿,四十亩恐怕都艰难,
老男虽然伺候了一辈子庄稼,却是心有余力不足,三十亩都不好糊弄,
只有二十八到四十八中间的壮男,力气充足,后劲也够,
按照往常的经验来看,壮男若是牟足劲头,可耕种八十亩上下,还请家主明鉴。”
另一个老人,也站起来应声而和“正是如此,刘家的族老说话,颇为中肯,
我也赞同,基本就是这些数了,再多恐怕要累坏人的。”
大厅里一群老头,纷纷发言,表示说的一点不假。
李钰也是有考虑,有这些人说出来的经验,叫他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不论这几百户家生子,还是其他五个庄子的农户,都是他这一世立足的根本,哪能往死里使唤的。
可不能学习那万恶的资本家,轻来轻去搬倒山多好。
一次性把人弄的半死,不出十年,五个庄子全是一群伤力劳损病,那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大大的不划算。
“诸位族长,族老,且听我一言,不论家生子,还是庄户,都是人,不能往死里逼迫,
咱们活着,不都是盼望着,能更好的生存下去,过上更舒服的日子,既然如此,岂能与初衷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