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容娘也着急的不行,从来不乱规矩的容娘,此时也不禁开口;“爹爹,郎君问话呢!”
容娘的老爹这才反应了过来,抱拳行礼;“郎君且放宽心,某自是要为庄子出力,这份差事某接下了。不会去计较银钱之事。
李钰的意思很明确,不要觉得没工资,就不想干,大家要是都不想出力,
忽然想起容娘的父母来,那对夫妻,女的懂事,男的踏实能干,李钰就想去串串门儿,小坐一会,就问身边的容娘,“林家娘子,不知你家在何处?”
容娘见问,就指着旁边不远处的房子回话;“回郎君的话,奴婢家已经过了的,”
李钰看看刚走过了几十步,就扭身又走了回去,容娘也没吭声,只一路跟着,尽职尽责。
到了门口,李钰说道:“某想进去坐坐。不知是否有些唐突?”
容娘欢喜的赶紧走上前去,打开了门,迎接李钰进院,
李钰刚走进门,就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容娘,你不该今日当值了吗?怎地去了又回?
可是落下了,什么东西?要是落了物事,赶紧找,郎君巳时就要起来的,汝,不可胡乱耽误。”
“还好咱家被老侯爷安排的这么近,一转身就能回来,便是落了东西,也不怕…哎呀,郎君??
容娘的母亲,唠唠叨叨正说的过瘾,一抬头见容娘后面,跟着进来一人,可不就是府里的小郎君?
容娘母亲赶紧正正自己的衣裙,又用手梳理了一下本就一丝不苟的头发,提起裙子就蹲了个深深的福礼,
这算是大礼的一种了,上次见面,这妇人只是蹲下去小半身,
为啥,现在庄子里,谁不知道她家容娘被府里的小郎君,提拔成了二等侍女?要不了几年,那后院里的两个娘子,被收了房,就会去了一等侍女的身份,届时,这容娘还不是铁定的一等?即便现在,容娘不论在府里,还是这五个庄子里,也是有头有脸,不可忽视的存在。
如今府里的郎君,更是亲自登门拜访,行个大礼自是迎接贵客的基本常识,可千万不能怠慢了去,没的惹了邻居们笑话。
“不知郎君今日驾临,未有远迎,奴家失礼了。”
李钰微笑着,扶起容娘的母亲:“不必多礼,某家也是临时起意,林五郎呢?”
正在询问,屋里就走出来,容娘的父亲,愣了一下,赶紧出来抱拳行礼。
“见过郎君。”
李钰又客气一番,才被让进了正堂,只见上首摆放了一套花梨木打造的太师椅,中间配着一个四方周正的八仙桌,这是容娘踏实谨慎,伺候李钰的奖励,
这可了不得了,容娘家里,已经连续两三天,天天都是客人一堆,为的就是看这,被皇后娘娘亲自起了名字的物事。
林家如今,算是因为一个丫头片子,起了势,他家本就是这里的老户籍,附近自是有亲戚的,连那往日里,不怎么走动的远亲,都来了好几家,这几天忙的也是筋疲力尽。
等李钰坐定,林五郎一家都站在下首相陪,容娘虽然到了自己家,可还是站在了李钰的身边,规规矩矩。
如今容娘的母亲和父亲,越看越觉得自家女儿漂亮精神,怎么看都顺眼,月例也增长了几十个大钱。
以前容娘做三等侍女统领的时候,月例已经高到了120钱,如今又张到了和夏竹桃红她们一样的两百钱,
这些庄户百姓,一亩地出粮两石多一点,还要扣除一小半种粮,剩下的就是全卖了也就几十个大钱,还不说要纳税交粮,一堆的事儿,只这每月多出的八十文对那些穷户农家来说,就是个很大的数字了。
最近,上门儿给闺女,儿子提亲的媒婆差点把门槛踢烂。
夫妇二人的身份,也无形中提高了许多,这妇人心里也打起了小算盘,对闺女的事儿只听不说,不回应任何肯定的话语,却对儿子的亲事,那是挑三拣四,非常上心。
林五郎哪里知道,自家娘子想的什么,既然猜测不透,索性就放手不管了。
李钰想了想,对着林五道:“某欲将庄子,从新修造的事儿,不知庄户百姓们,都是如何回应的?”
林五恭敬的回道;“回郎君,没有哪个人不同意,只是都害怕,中途出了叉子,再半途而废。是以都盼着赶紧动工,”
李钰听后,坚定的回应:“汝可说与庄户们知晓,五个庄子一个也不会少了,一千七百多户,每一家都会从新盖新房,且叫大家放心,只管干活就是。”
“诺,”
“快了,待红砖黑瓦,凑够,水泥差不多了,就可择一个黄道吉日,便能动工,某家欲设一办事之处,负责专门协调拆迁之事,”
见候三有些发愣,又解释道:“就是安排一个人处理搬迁,拆屋,等杂乱琐屑小事,不可能一次性把庄子全拆了,需要一步一步来,可先修造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