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火,下头的几个下属也跟着心焦,期中一个短小精悍的男人,凑上前来:“启禀都尉,属下昨日在酒厮里打探之时,听几个闲汉胡聊,说是蓝田县开国县男府里的小郎君,半月前曾去秦岭游玩,失足跌落在龙闸口,那县男府的下人倾巢而出,将那小郎君救了回去,将养了半个月,这几日方才恢复如初。不知此事可是都尉所查,之奇人异事呼?”
这汉子也是憋的没办法了,才又提起此事,来应付李代。
李代听罢,脸色更不好看了,成天整些鸡毛蒜皮的有何用?陛下要的是奇怪的人奇怪的事儿,自己刚来蓝田的时候,就知道了此事,那开国县男府,乃是蓝田第一等的功勋府邸,第一时间就被历百骑司摸清了底子。
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找出奇怪的事情,和奇怪的人。一个执跨子弟外出游玩,摔了一下算个狗屁奇人异事。
李代今日聚集众人,本是想着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让大家多出主意,多想办法的,谁要你再说那些无用的事来。
李代黑着脸道:“陛下要查的是奇人异事,不是鸡毛蒜皮得些许小事,那县男府里的郎君摔伤,本都尉早就知晓。不必再提。”
旁边的手下也是着急的没办法了,才又把这破事儿提出来,如今不被领导看重,也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又实在是想立功表现,忍不住又小声嘀咕:“都尉,那县男府的郎君,听说是摔落龙闸口之时,伤了身子,又逢雷鸣电闪,淋了大雨,受了风寒,如今得了脑疾,以前的事儿,好多都记不住了。如此,至少也算是一庄奇闻了吧”
李代已经说了,这个事不必再提,这人怎么如此不懂规矩,还要再说,本来李代就在火头上,这下立刻就把他彻底激怒,正要大声呵斥,忽然灵光一现,急忙问;“长风,你方才说些什么来着?”
那叫长风的汉子见状,以为李代已经生气了,结结巴巴说:“启禀都尉,属下听说县男府里的小郎君得了脑疾,已经不大记得之前的事了。”
李代急忙再问:“不是这个,本都尉不是问的这些,本都尉问的是那县男府的小郎君,怎么摔落的,当时情景如何,你且仔细道来。”
姓叫长风的汉子,见自己打探来的消息被李代重视,顿时欣喜万分,不禁添油加醋,诉说自己不知经过了多少困难,花费了多少功夫,这才打听到了这些,等等,等等。
李代身居要职多年,自然知道手下的心思,温和的接口;“只要此事,乃是陛下所查,县男府的郎君确定就是陛下所找之人,事成之日,本都尉必定记上你一功,你且放心说来。”
“诺”得到了想要的承诺,那长风不再啰嗦,直接说了重点;“好叫都尉得知,根据属下打探的消息,半月前,县男府里的小郎君,由长随候三郎陪伴,去往田家村踩青,游玩于秦岭,那长随候三,出恭而去,李大朗便独自一人登山望远,却失足摔落龙闸口,伤了后脑,是以才得了脑疾,之后,县男府,奴仆,下人尽出,终在龙闸口,将他们的家主找回。但是已经昏迷不醒,又淋大雨,受了风寒。所以才修养半月,至今仍未全复,且属下也打听多人,证实了那一夜,确实是,雷鸣电闪,大雨如柱,倾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