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铮始终忘不了温黛黛。
他不知道她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
李家庄事了,云坚搭了温黛黛,却未能引出司徒笑。他不知道温黛黛是真心还是假意。
这个女人的心机很深。
但云坚不想她继续迫害云铮了。
于是,在这个晚,云铮睡着的时候。云坚就让温黛黛过去,向他说明一切。
温黛黛悄声走进屋里,她叹了口气,俯下身拍了拍云铮的肩。
云铮猛地惊醒,本能地握住一旁的利剑,“谁?”
他翻身掠起,转过身拔出利剑。
温黛黛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默默看着他。
“是你!你还有脸来见我!”云铮生气地道。
“不错,是我!”温黛黛神色复杂道,“你恨我吗?”
云铮并没有回答,而是怒道:“现在你还来作什么?”
他看了温黛黛留下的书信,知道她选择了那富家翁。云铮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无论他如何询问,云坚都不肯和他坦白。只是借口说自己是大旗门的一位故人。
至于他手的血旗,云铮自然是不知道的,否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如此罢休。
温黛黛和颜悦色道:“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你已经说得很清楚,咋们恩断义绝了,你还来找我干嘛?”云铮瞪大了眼睛,一副少年郎怒气冲冲的模样。
温黛黛凝眸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正要离开,又被云铮给挡住了去路。
“你来了又要走,莫非是疯了吗!”云铮怒道。
温黛黛冷冷道:“我只当你对我完全没有感情,才来找你,但见了你这副样子,显见得对我还没忘情,我只有走了。”
云铮怒道:“谁说我对你未能忘情,我只是恨透了你。”
“爱恨之间的距离,实在差得大少了。你对我还有恨,那便还有爱。”
“你自以为能猜得到我的心事?”云铮一脸不屑道。
温黛黛看了他一眼,轻轻叹息道:“你可愿意听听我的身世。”
云铮冷笑道:“你究竟是怎样的人?”
温黛黛道:“坐下来听我告诉你。”
云铮虽是满面怒容,却仍然坐了下来。
温黛黛放下箱子,坐到箱子,缓缓地述说着他的身世。云坚躲在暗处,也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温黛黛自幼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他的养父是个大好人,但却有满腹牢骚。他自认为天下人都对不起他,于是天天喝酒喝得烂醉。但他的养父并没有谋生的技能,武功也不高,什么事都不愿做。
他总觉得自己不能做低三下四的事,想要干出大事来,但又没有本事。温黛黛跟在这样的人身边,自然是吃不饱穿不暖,直到十五岁的时候,还穿着十岁的破衣服。
十五岁的女孩子,有的已和妇人差不多了。温黛黛本就长得漂亮丰满,那些无赖少年,就整天盯着她。
“我掩得了这里,掩不了那里,索性就让他们瞧个饱,于是……就在那一年,有几个无赖,灌醉了我义父的酒,就把我奸污了,第二天我哭着告诉义父,他大怒之下就拿着刀子去找那些无赖,自然毫无结果......”
温黛黛无奈地说着,似乎早已没有了任何怨恨,有的只是无奈。
最终她也和义父走丢了。而后来,她就遇到了落日牧场的一个马师。那个马师在温黛黛眼中,也算是有钱有势的人,又会武功。
“我想法设法迷住了他,然后就让他帮我把那些害过我的人,全都杀了!”温黛黛脸色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至今回想起来,仍旧觉得那时候的自己,虽然放弃了尊严,但却获得了权势。有了权势,似乎就可以找回丢失的一切!
云铮也恨声道:“那些人还是杀了的好!”
温黛黛淡淡笑了笑,接着道:“但等到我看到落日马场的主人司徒笑时,我又下了决心,要钓到这条大鱼。我用尽各种方法去接近他,等到他终于开始注意我,引诱我时,我却流着眼泪对他说,我不能背叛马师。”
云坚暗中听着,心道,这天底下也没有哪个女子天生就是荡妇。温黛黛正是经历这一些,才变成如今的模样。她曾经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罢了。
“第二天,司徒笑便令那马师陪着他去牧马,两人同时去的,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下司徒笑一人......后来,我就成了司徒笑的情妇。”
“但我知道,我这辈子,也只能做他的情妇。可我不甘心,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我希望有一个完整的家。”
温黛黛目光柔和望着云铮,“你给了我希望,但是......”
她缓缓顿住,没有说完。
“像我这样的女人,不配获得你这样的人的爱。”
“这些年来,我诱惑了无数的男人,也不知被我毁了多少,但我却丝毫不觉后悔......你,也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