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丢掉半条性命。
小雀儿却躲不开了,她闭上了眼睛。
世界上最绝望的事情就是,眼看着希望便在眼前,但又转瞬即逝。宛如沙漠中的海市蜃楼一般,令人可望而不可即,这才最令人感到绝望无助。
然后,闭上眼睛许久,小雀儿都没有感受到那股沉重。她这时睁开眼,方才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人,正是江玉郎。
他单手捏住那根粗大的木棒,竟然就像是捏着一根筷子一般轻松。打手想要掰出来,却是怎么也不能,额上都渗出了层层汗珠。
“江公子,您这是?”老保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出手!、
江玉郎没有说话,但那打手却不知道是不是犯了糊涂,竟然抬起木棍又打向他。
“轰”的一声,江玉郎手一挥,两个膘肥体壮的对手直接飞了出去,又落在远处,却是爬不起了。
江玉郎站在小雀儿的身前,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说,你是谁?”
小雀儿过了许久才从呆滞中反应过来,她哆哆嗦嗦道:
“我,我叫小雀儿”
“小雀儿?”江玉郎摇了摇头,看来是自己多想了。她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小雀儿感受到了江玉郎眼中的失望,还要开口说话,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
打手将他们围在中间,其他人都被远远隔开了去。老保凑上前来,小声道:
“江公子,实不相瞒,这个小贱人,刚刚杀死了冯翁”老保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江玉郎的脸色。
但江玉郎面无表情,她根本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老保只能接着道:“江公子,何必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惹一身骚呢。”
她不敢说麻烦,对于江公子来说,这事情还算不上麻烦。但冯翁虽然只是个小人物,可他背后的势力却不小。更何况,那三湘武林和江家本来就有嫌隙,这事情反倒是有些不好做了。
老保正是抓住了这点,才敢在江玉郎面前说道。
她以为江玉郎只是一时性起,还是见性起意,所以才会如此。
“江公子,漂亮的女子阁里多的是。这小贱人身上背着命案,我看您还是不要”
她话没说完,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聒噪!”
江玉郎面无表情地打了她一巴掌,她江玉郎一生如何行事,又何必向他人解释!
老保捂着脸,端的是敢怒不敢言。
“江公子”她却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江玉郎又向小雀儿问道:“你刚刚说,你叫小雀儿?你姓什么?”
小雀儿一愣,旋即有些不自信道:“大概,大概我也应该姓江才对”
江玉郎点了点头,身后那老保却有些紧张道:
“江公子,别听她胡说。她说她爹是江是令尊,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老保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江玉郎却是波澜不惊,他已经确定了眼前之人的身份,难怪自己会和她有种莫名其妙的通感。
不过一直以来,他都陷入了一个误区。他一直在找的人是江玉燕,但江玉燕并不是一直叫做这个名字的啊。
江玉郎看着眼前浑身是伤,可怜兮兮的小雀儿,心中燃起了一股怒火。
他是江玉郎,在这安庆城他就是王法,又何须去压抑自己的愤怒?
“我江家的人,你也敢动?”
老保从来没见过如此愤怒的江玉郎,他的眼中似乎都冒着火气。
她真的是江家的女子,这怎么可能?
“她不过是一只山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老保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如果让江别鹤知道了,自己这样对待她的女儿老保不敢想象!
原本她捉拿小雀儿,只是为了给冯翁的死一个交代,毕竟他身后的三湘武林实在不敢招惹。但如今看来,她不光是惹上了三湘武林,更得罪了江家!
三湘远在他方,老保尚且没有多么忌惮。但这江家,就在这安庆城,他们是安庆的地下皇帝!
“扑通”一声,老保直接跪在地上,连忙磕头道:“江公子,不知者无罪,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周围的一群打手都懵逼了,一向强势的老保为何会突然下跪,这究竟是
围观的吃瓜群众,有眼尖的这下也认出了江玉郎,对周围的人使着眼色,意思是江玉郎这个小霸王居然回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可他们并不知道小雀儿的身份,只以为江玉郎是英雄救美,要拿这老保来开刀。
老保额头都磕破了,可仍旧没有停下,她深深地明白江玉郎有多狠,这是个不能得罪的角色儿。
曾经在春芳阁上,一个京城来的官宦子弟,便是看不起江家草莽,出言侮辱。没过几日,他全家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