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怪不得我,这老和尚对我不敬,这是他自找的。”鸠摩智阴恻恻道,将他的脸衬得更绿了。
众僧都怒视鸠摩智,却没有人敢出手和他对战,都纷纷看向玄慈,要他拿主意。大家若是群起而殴之,自然可以拿下这厮,但却会给少林寺留下恶名。
少林寺此时还未经历过什么恶事,江湖威望极高,自身也相当重视清白。
玄慈正要发号,忽然听见一边的老僧处传来声音:“施主已然深陷魔障之中,却不自知,顷刻间性命不保,实在是可悲可叹!”
扫地僧苍老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后山上,久久没有消散。
“装神弄鬼!”鸠摩智不信邪,又是一记火焰刀斩向扫地僧。
只是那刀劲到了扫地僧身前三尺,却是寸进不得!
扫地僧忽地抬头,面带慈悲,一步一步走向鸠摩智。
鸠摩智莫名有些心慌,一记记火焰刀斩出,又附带少商剑等各类绝技。各种指劲掌力隔空打向扫地僧,但一靠近他三尺便被弹开了!
似乎在他身体周围有三尺无形气墙一般
“你,你不要过来!”鸠摩智有些慌了,他的心境早已不复从前。
其他僧人早已是看得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这个只会讲经的扫地僧,竟然藏着如此高深的武功!就连玄慈都是一脸惊愕,毫不知情!
旋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怔,急忙问道:“大师,可是灵门禅师的师叔?”
原来,玄慈想起上一任住持灵门禅师临终前所提到过的师叔,说是少林寺有灭顶之灾时,便去请他出山。
只是这些年来,少林寺一直安稳发展,却没有遇到过什么大波澜,玄慈也就渐渐忘却了这事。
直到此时,扫地僧出手,他方才想起。
扫地僧头也不回,只听见他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往事尽如尘烟,如今只有一无名老僧罢了。”
他说着,已经到了鸠摩智身前。
鸠摩智面色狰狞,浑身发青,双掌一并打出,拍向扫地僧。
扫地僧却是风轻云淡抬了抬手,轻轻按在鸠摩智额头。
鸠摩智感觉自己被一股佛光笼罩,双眼不禁闭住了,脸色也逐渐由狰狞恢复慈和。
但渐渐地,他身上的气息却是越来越微弱,到最后却是死了一般,倒在了地上。
众僧人都是“啊”的一声,没想到扫地僧这一出手,便取走了鸠摩智的性命!鸠摩智都没来得及反抗,便被他一招秒杀,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了!
众僧人目光相接,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分说是好。就在此时,扫地僧又道:“你们二人在这里观看良久,还不下来更待何时?”
“啊?”众僧看向四周,却不见哪里有人。
忽地,扫地僧袖子一拂,便见两个身影从树上跌落下来,却是一黑一灰两个蒙面人。
这两个正是藏在暗处的慕容博和萧远山。他们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但却不知一直都在扫地僧的眼皮子底下。
“老秃驴,你使了什么妖法”慕容博就忍不住粗口道。
扫地僧摇了摇头,“施主潜藏在阁中阅了多年佛经,可这脾气却是一点都没改变,这魔障却是越来越深了。”
慕容博和萧远山彼此对视,都是一惊。同时看向老僧,“你到底是谁?”
那老僧并不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二位施主不认得我,我却清清楚楚记得二位。不知是四十二年,还是四十三年。这位萧老居士最初晚上来看经之时,我我已来了十多年。后来后来慕容老居士来了,前几年,那天竺僧波罗星也来盗经。唉,你来我去,将阁中的经书翻得乱七八糟,也不知为了甚么。”
萧远山大为惊讶,心想自己到少林寺来偷学武功,全寺僧人没一个知悉,这个老僧又怎会知道?
“我怎么没见过你?”他不禁问道。
那老僧道:“居士全副精神贯注在武学典籍之上,心无旁骛,自然瞧不见老僧。记得居士第一晚来阁中借阅的,是一本,唉!从那晚起,居士便入了魔道,可惜,可惜!”
萧远山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自己第一晚偷入藏经阁,找到一本,知道这是少林派七十二绝技之一,当时喜不自胜,此事除了自己之外,更无第二人知晓,难道这个老僧当时确是在旁亲眼目睹?一时之间只道:“你你你”
老僧又道:“居士第二次来借阅的,是一本。我在居士惯常取书之处,放了一部,一部,只盼居士能借了去,研读参悟。不料居士沉迷于武学,于正宗佛法却置之不理,将这两部经书撇在一旁,找到一册,却欢喜鼓舞而去。唉,沉迷苦海,不知何日方得回头?”
萧远山听他随口道来,便将自己这些年来的事情悉数说出,有的甚至连自己都记不清楚的,他却是说得一清二楚。不自觉间,他背上冷汗一阵阵冒将上来,一颗心几乎也停了跳动。
扫地僧慢慢转过头来,又向慕容博瞧去。
慕容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