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段誉就是因为吞噬了莽牯朱蛤,所以才误打误撞,将北冥神功又提升了一个档次,而且形成了百毒不侵的体质。慕容复自然不会像段誉一样直接生吞,那样做的风险太高了,而且也实在是下不去口啊。
吴光胜凄惨死去的场景犹在眼前,万一自己吞噬朱蛤时,这蛤蟆喷出些许毒液来,自己的喉咙岂不是也要被射穿?
所以保险起见,还是拿去炼制成丹药最为稳妥。这莽牯朱蛤体内应该是有某种特殊的东西,可以让它避御百毒。而这东西人体也能够吸收,否则段誉也不会因此获得百毒不侵之体。
慕容复抓到了朱蛤,翻身腾步快速离去。逃过一劫的郁光标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向山下逃了去。
那冒充灵鹫宫的黑衣人,居然抓走了莽牯朱蛤!
郁光标踉踉跄跄一路下山去,夜里路黑,跌了好几个跟头,才碰到巡山的弟子,将他带回了剑湖宫。
此时暮色四合,天将完全黑透。神农帮和无量剑派弟子都已回到宫中。两边本是仇家,此时却聚在了一块儿,共同听候灵鹫宫的吩咐。
符敏仪坐在大殿宝座上,旁边立着另外七个女子。她们都一言不发,殿上其他人也都不敢出声。
过了一会儿,只听见殿外一阵喧哗。符敏仪眉头一蹙,只见一个无量洞弟子衣衫褴褛,连滚带爬来到了堂上。
正是郁光标,他受到了刺激,此时还没缓过来。
符敏仪掌上运着寒气打出,将他拍醒了来,又问道:“你怎么回事?”
她这阴寒真气令郁光标冷静了下来,他看向四周,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剑湖宫,一路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下来。他向符敏仪禀告了山上遇到的事,说那黑衣人武功奇高,竟然连莽牯朱蛤都不是他的对手。
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他的描述自然又是添油加醋的。众人听了都是面面相觑。
符敏仪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说,叫人将他带了下去。
这一日下来,两个人都不见踪影,这无量洞之辈实在是无能。她放眼望去,这辛双清唯唯诺诺立在堂下,却不见她师兄左子穆。
“左子穆哪里去了?”符敏仪问道。
辛双清抱剑拱手道:“左师兄下山办事去了,不知今日回得来不?”
她自是不好提及左子穆下山去抓孩童的事情。
但符敏仪又怎么会不知,他不管不顾下山去,是为了什么。她虽然是灵鹫宫之人,但也不是没有感情的寒冰。这左子穆的行为也叫她有些厌恶。
“怎么?左子穆真打算抓婴孩来换回自己的孩子?”符敏仪似笑非笑地问道。
辛双清也拿捏不定这圣使的脾性,她和左子穆已经服下了她给的禁药,如今生死全系她一念之间,因此不敢大意。
她诺诺并不回答,殿外又传来一声回复。
“圣使,我左子穆回来了。”
这声音听上去颇有精神,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喜事一般。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左子穆阔步走进殿中,身后还跟着几个弟子,只是并没有带着孩童。
“圣使,你看看,这是谁!”左子穆挥了挥手,手下弟子押上来一个黑衣女子,正是木婉清。
原来木婉清下山后,在小镇里抓药养伤。恰好碰上了下山来的左子穆。她这一身装扮太过于扎眼,左子穆带着几个人偷偷跟着她到了破庙中,便将她拿下抓了回来。
“圣使,此女就是冒充圣使之人。”左子穆指着木婉清道,只是木婉清仍旧以面巾遮住自己的脸庞。
符敏仪走下了台阶,来到木婉清面前,示意左右放开木婉清。她打量着木婉清,问道:“你是何门何派,为何要冒充我灵鹫宫之人。”
木婉清并不回答她,只是硬气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我这就成全你。”一旁的司空玄说着就要动手。他是最恨这两个冒牌货了。因为他认错了人,害的符敏仪对他大加白眼。
这符敏仪此来,也是带着生死符的解药而来。若是惹得她不开心,不赐予解药,那生死符发作起来,真是要人命。
但司空玄却被符敏仪拦住了,她厉声道:“我没说话,你做什么?难不成要杀人灭口?”
这话说到后面,已是声色俱厉。
司空玄一惊,心道符圣使对自己的不满已是昭然若揭。他急忙退下,躬身道,“圣使息怒!属下绝无二心。”
一旁的辛双清和左子穆还未尝过生死符之苦,自然不知道自己服下的禁药发作起来,会是何等的痛苦,自然也不明白司空玄为何如此恭敬了。
“我不杀你。”符敏仪话题一转道,“只要你供出你的同伙,我便放你下山去。”
比起这个一路冒充灵鹫宫使者的女子,符敏仪更在乎那个会使吸功之法的黑衣男子。
木婉清心中一惊,口头却道,“我一个人独来独往,哪里有什么同伴。你要杀要剐,直接拿出个章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