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艘大船并未靠岸,船上人借着小舟登了岛,为首三人都穿着宽大白袍,白袍角上绣着一个火焰之形,竟与明教圣火标志一模一样。
其中两人身形甚高,最左边的是个女子。
宋青书等人躲在山岗上,等他们走进了才看清楚,原来是三个金发碧眼的胡人。
这三人早已发现了岛上众人,分别以双手捧起一只两尺来长的黑牌,高声道:“明教圣火令到,明教弟子还不前来跪迎,更待何时?”
岛上宽阔,但三人的声音却能够通过空气传遍岛上,可见其内力不菲。金花婆婆看向谢逊道,“谢三哥,是明教总坛来人。”
谢逊头一摆,问道:“我中土明教早就同波斯明教断绝了联系,他们来作甚?妹子,你且待在此处,我去会一会这些人。”
金花婆婆感激地看向谢逊,他知道自己惧怕这些人,便替自己上前挡了驾,这等维护之心真是叫人感动。
说着,谢逊也不顾其他人反应,拿起屠龙刀便跳了下去。
最高的那人虬髯碧眼,见谢逊乘风而来,打量了他一番,问道:“可是金毛狮王谢逊当面?见圣火令如见教主,还不跪迎?”
谢逊头一晃,笑道:“你三位是谁?若是苯教弟子,我自该识得;若不是,圣火令与你们毫无相干。”
三个胡人彼此对视,都发现谢逊已经瞎了,又道:“我乃波斯流云使,这是妙风使与辉月使。我等奉总教主之命,特来波斯来到中土。”
谢逊早已猜出了三人的来历,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这三人说明了来历,谢逊也有些惊讶。
这三使者在明教总坛的地位类似于光明二使,还在法王之上。而他们又携着所谓的圣火令,虽不知真假,但实在是一桩麻烦事。
“我教教主获悉,中土教主失踪,群弟子自相残杀,本教大势趋微。特命我三人前来接纳整顿教务。”黄须的妙风使接着道。
空降三个领导,一来就要接纳明教的全部权利,谁能接受?
谢逊呵呵一笑,道:“我中土明教早已同波斯明教互不干涉,你们所说,实在是笑话。”
“大胆!”流云使说着,举起手中黑牌与妙风使手中黑牌一碰,只听见“铮”的一声响。
“谢逊,你眼睛瞎了,便由我来告诉你。这便是你中土明教遗失的圣火令,如今已被我们寻回。见圣火令如见教主,还不跪下?”流云使与妙风使同时道。
这圣火令是明教的象征,本该有五块。只是被前前任石教主所遗失,只剩下两块保留在教中,其他三块都不知所踪。
“想不到这三人居然找到了圣火令......但无论如何,我是万万不能屈服于他们的。”谢逊心中道。
他本就是桀骜之人,如何甘心因为三块令牌就受制于人。所谓的明教教规、信仰,对于他们这些明教最顶尖的人物而言,反倒不那么遵守信奉了。
“诚如你们所言,我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你们说手中所持的是圣火令,我不信,除非拿给我看看。”谢逊无赖道。
“大胆!”流云使怒喝道,“谢逊你胆敢对圣火令不敬!”
他扭头对妙风使和辉月使道,“我们一起出手,将他拿下!”
妙风使和辉月使齐齐点头,手中圣火令翻飞,一身磅礴内力驱动着黑牌攻向谢逊。
“来得好,我正想见识下,这圣火令到底有几分威力!”谢逊横起屠龙刀道。他加入明教始,便只听过圣火令的威名,未能真正见识这黑牌的力量。
今日也是一个契机,他倒是想用屠龙刀来试一试圣火令。
妙风使用真气催动圣火令,他的真气刚猛无比,竟让黑牌边缘燃起了火焰,飞斩向谢逊。谢逊举刀横挡,只听见一声怪响。圣火令被弹了回去,但却是毫发无损。
谢逊也是“咦”的一声,心道这世上除倚天剑外竟还有利器能够挡得住无坚不摧的屠龙刀。
便在这一瞬间,流云使滚向左边,一飞牌打向谢逊左腿。谢逊一个踉跄,妙风使又绕到了他身后用圣火令戳他后心。这二人配合得极为巧妙,都是无声无息,谢逊没有视力,又丝毫逮不到任何风声,自然只能任他们功伐。
谢逊屠龙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刀罡煞人,但却砍不中二人。
妙风使突然滚到谢逊脚下刺他双腿,谢逊纵身一跃,屠龙刀砍向流云使。妙风使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就似孩子打滚一般在地上旋转,手中带着炎炎真气的圣火令牌却是从上方不住地攻向谢逊的下盘。
谢逊以屠龙刀招架妙风使下方的攻击,那流云使破了一道刀罡,便飞身至高处,炎炎真气自上而下划向谢逊。
灼热的真气打在谢逊的手腕间,他手上吃痛,甚至发出了烤焦的味道,但仍旧未肯放开手中的屠龙刀。
在一旁掠阵的辉月使见机就要插入,圣火令牌直取谢逊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