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yin之兰亭,修禊事也。”
“qun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
“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李二捧起《兰亭序》,双目直视,就这样自顾自的念叨着,看样子甚是陶醉。
这时,李川微微一笑,之所以午时候,挥笔临摹书圣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就是为了劝解小郡主专心书法,以楷书为基础,才能向多种风格延shen。
没能料到,却被李二误打误撞,从一沓贡纸中翻了出来。
如今李二还一边诵读,一边惊叹:
“晋人王羲之,写就了天下第一行书,故而有书圣之称,这典雅、飘逸、潇洒的风格,无出其右者。”李二接着又近乎一口气说道:
“这疏朗有致的布局,ting秀飘逸的风神,变化多端的笔法,纵横自如的取势,实在是令人心驰神往。”
“单看其用笔的丰富,就有藏锋、称饰、挂笔回锋,牵丝、映带、由方转圆、由圆转方等种种奇妙变化,有些横与波挑又带有隶书遗意,变化莫测,时出新愈,平和之中见奇纵。”
当然,他这般毫不吝啬的赞美,对于大小两位郡主来说,几乎就是在听天书了。
“咳咳,殿下,这并非书圣王羲之的真迹。”听李二这吹得有点厉害了,李川便是出言提醒道。
因为书法精通的缘故,他临摹起脑海中的《兰亭集序》并不是难事。
当然,若是没有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在前,他的书法精通断然无法写出这般佳作。
他这是站在前人的肩膀,除了装一下逼,倒是也不好太自我夸耀。
“对呀,父王,这是哥哥写的。”这时候小长乐也适时奶声奶气的开声说道。
“什么?”闻言,李二顿时一怔,随即才发现,震惊无比的说道:“这贡纸的确是新的……这居然是先生所作,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这一刻起,初唐四大书法名家,已经在他的心中黯然失色。
其实刚才他也是因为一时之间被这一副作品所震撼,所以忽略了许多细节,这一提醒马也醒觉了过来。
但依然感慨道:“公子的书法如书圣再生,吾实在不及也。”
“殿下过奖了,实不相瞒,我能临摹出这一副《兰亭集序》,乃是因为我曾近距离观看过真迹的缘故。”李川只得谦虚开声说道。
“你见过《兰亭集序》的真迹?在谁手中?可否借我一观或者代为引见?”闻言,李二顿时狂热道,抓住李川的双手,激动无比。
“待时机成熟,我愿为殿下取来真迹,不过还请殿下耐心等候。”见李二这副模样,李川不禁是脸微微一抽,想了想便是开声说道。
对于这李二这般表现,他其实也是明白。
因为这世,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再无一人能像李二这般挚爱王羲之的《兰亭集序》。
先是不择手段的得到《兰亭集序》,继而带在身旁视若珍宝,甚至就连死后,也下令要《兰亭集序》陪葬。
而如今《兰亭集序》在哪里?在什么人手?
他倒是也清楚不过,正因为了解这一段历史,故而他有信心到会籍云门寺,取来《兰亭集序》。
“此言非虚?我愿用任何宝物来换!”李二紧张的问道,两颊都在颤抖。
“一言为定。”李川点头道。
说起来,他救了李二,李二何尝不是救了他,所以若有可能帮对方了一心愿倒也不过分。
“想来也是,如今正在教授丽质、安澜学习和写字,着实抽不开身。”得到李川的肯定回答,李二也理解的开声说道。
他毕竟也是非凡人物,知道自己刚才是有些失态了。
而现在见过李川的书法功底和非凡的见识所,他现在觉得,由李川教授自己两位女儿学习,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父王,哥哥写的字,是不是像是有小人在跳舞?”小郡主李丽质此时仰着小脸,笑着问道。
“父王,安澜觉得哥哥的字里,典雅中藏着变换,端庄里透着柔美。”李安澜思索道。
这时,李二已经将整篇《兰亭集序》读完,又细致的观察了一遍书法中的字体,闭眼睛悠悠的说道:
“小人在跳舞,那是道家的飘逸出尘;典雅柔美不失变换,那是儒家的文质,这就是形神兼备,尽善尽美的艺术啊!”
闻言,李川在心中暗暗点头。
史记所载,李二是初唐时期书法中的名家,如今看来,单就李二对书法的鉴赏水平,史记似乎并非夸张。
刚刚李二对自己临摹的《兰亭集序》的点评,与后世名家所言几乎一致。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