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卢国公府,大厅里。
“那几个臭小子,还未回来?”
“相公,这还未曾归来,孩儿们不会是被贼人拐跑了吧?孩儿们心地纯良,生性天真,要是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啊。”
程夫人哭哭啼啼的擦着眼角泪水,让旁边的程咬金嘴角抽了抽。
心地纯良?
怎得,自己都不知道那几个混小子生性天真了?
“相公,这,这要不赶紧使人去找找?”
程夫人忍不住问向程咬金,后者摆了摆手,道:
“没事,你且退下吧,某在这等着!”
“这……”
“退下!”
“是。”
程夫人赶紧离去了,程咬金抓起碗喝了口水叹息一声,忧心忡忡。
适才处理完公务回来用晚膳,他见自家兔崽子不在。
突然想起,昨日叫程处亮去找靠山村麻烦要回马车。
这可把程咬金吓个不轻,今天李二对秦风的态度,已经显而易见。
惜才,爱才,招揽之心显而易见,甚至不惜将珍贵至极的地皮送给秦风。
这等待遇,令得程咬金都有点恨恨咬牙。
程咬金敢保证,他从未见过李二对一个初识之人这般热切和客气。
甚至,已经不足以用礼贤下士来形容。
李二对英才苛求不必多说,天下英才尽入吾彀中矣就出自他口中。
这货雄才大略,对人才极为看重,知道这是江山的根本。
秦风所展现的不仅仅是农作物种植,还有那些奇异工具,今日李二都没去问。
显然,李二是想徐徐图之,先友好相处之后好方便询问。
这点程咬金和房玄龄都看得出来,知晓这秦风日后定然非凡。
尤其是此子谦谦有礼,持才不傲,这是最令众人惊讶的一点。
年少持才轻狂者,多不胜数,但秦风一点傲气都没,程咬金内心笃定要和前者友好相处。
“臭小子,可千万别犯事,否则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程咬金只得祈祷,秦风没被自家儿子暴打一顿,否则这关系就僵了啊。
但,一想到自家儿子的暴躁粗鲁,程咬金又深深叹息,秦风估计是要倒些大霉头了。
“踏踏踏……”
就在这时,几道轻声轻脚声音传来,程咬金耳朵一动,大步走了出去。
“站住!!!”
三道黑影顿时止步,僵在原地不敢乱动。
程咬金皱眉阔步过来,伸手将揪住其中一人,脱下他的黑衣帽怒道:
“你们几个混账,怎得……嗯?你这贼子是何人,竟敢来某家偷盗,找打!!”
话未落,程咬金揪住那张猪头脸便是一顿狂锤,旁边两个黑衣人吓了一跳。
“父,父亲,这是大哥啊,快快住手。”
“嗯?”
程咬金愣了一下,看向两个黑衣人道:
“脱下来!”
程处亮和程处弼赶紧脱下头帽子,鼻青脸肿,皆是顶着张猪头脸,程咬金猛地向后一跳。
“你,你们……”
“是俺,处亮啊……”
中间那猪头脸一把鼻涕一把泪,左边那猪头脸更是跪在地,哭嚎道:
“父亲,俺们三兄弟被人打了……”
“啊?”
程咬金愣愣的看着手中提着奄奄一息的程处默,嘴角抽了抽,道:
“你,你们几个混账到底去哪了?”
“父亲,俺按照你的吩咐去了靠山村……”
程处亮赶紧将下午事情说了出来,当然省略耕牛之事,半响才哭喊着道:
“父亲,俺们被那小子坑了,不过谨记着父亲教诲没自报家门,但这仇必须得报……”
“嘭!”
话未说完,这货便被程咬金一巴掌拍了下来,喝道:
“报你个头!这事莫要在想,改天赔礼道歉,要和他友好相处,多学学人家秦公子。”
“啊?”
两兄弟瞬间惊呆了,向来不肯吃亏的程咬金,竟要吞下这口恶气?
“听见没有?”
程咬金又是瞪眼怒喝一声,顿时几人皆是连连点头。
“是是是……”
“给你大哥敷些药膏,日后勤些练武,连尉迟老傻家两傻儿子都打不赢,活该!”
程咬金将程处默丢给两货,旋即便转身离开了。
……
翌日清晨,长安城四周的县城都震动了,万年县,蓝田县等等皆是接连接到举报。
耕牛不见了!
不仅是一家耕牛,而是几十家耕牛,而且全消失于富贵之家。
偷盗之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