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门外的护卫在轻轻敲门。
“渠帅,中山无极甄氏想要求见您。”
护卫的声音并不算大,生怕吵到周成的雅兴。
毕竟现在天还没黑,就将夫人带进房里,关门还能做什么事呢?
是个男人都猜得到。
“甄氏?”
周成搂着荀采,还没回答,荀采便说道:“夫君处理正事要紧。”
周成点点头,便对门外的护卫说道:“让甄氏的人到刺史府来见我。”
“喏。”护卫立即去转达。
此时,荀采掀开被子,简单披了件衣服后,便替周成涂抹好药物。
而在荀采涂抹药物时,周成还不忘捉弄她,算是夫妻之间的乐趣。
虽然不施烟粉,不戴环佩,但是美丽出天然。
周成忍不住,又低头吻了荀采一会儿,此刻,荀采连似桃花芳芯,身如弱柳迎风,眉似春山带雨,眼如秋水含情。
“夫君。”
这一声略带求饶,又略带娇嗔,又像是责怪的模样,看的周成心都化了。
“为夫去去便回。”周成说完,就离开内室,走了出去。
而荀采摸着自己略微发烫的脸,不禁傻笑。
这大概便是夫妻之间的鱼水之欢吧。
……
周成从东厢房出来,此时伙夫已经准备好了酒ròu。
周成也不客气,这两天他也没怎么吃饭,不过,他除了打战,心思就在荀采身。
难怪世人常说‘温柔乡,英雄冢’,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周成刚尝过女人的滋味,现在食髓知味,沉浸其中也很正常。
除非周成某方面功能有问题。
邺城内的猪牛羊不少。
此时,周成也算是兑现诺言,杀猪宰羊,犒赏三军。
一壶酒,一盆羊ròu。
周成吃了一半,觉得非常可口,根本不是军中伙夫的手艺,便对身边的护卫说道:“这菜是谁做的?”
护卫回答道:“渠帅,是府衙内的伙夫。”
周成说道:“王考还ting会享受,也好,让那伙夫再做五份,一份送到东厢房,一份送到西厢房给我的丈母,三份送到我这儿来,另外再切六十斤熟ròu,备二十斤酒。”
“喏。”护卫立即去安排。
“等等。”周成又叫住了护卫。
护卫又问道:“渠帅,还有什么吩咐吗?”
周成说道:“这酒不错,莫非也是王考的珍藏?”
护卫回答道:“确实是从刺史府内搜到的。”
周成说道:“尽数赏给今天破城的将士,酒ròu管够。”
“喏”
护卫应声离去。
……
大约过了半小时左右。
周仓带着甄贤派来的使者,走进刺史府内。
此人姓王,名硫,是琅琊王氏的偏支,因为家道中落,成了甄氏的门客。
王硫聪明擅辩,而且胆子也大,是甄贤信任的门客。
此时,周仓带着王硫走进刺史府。
周成对周仓说道:“坐下吃吧。”
“谢渠帅。”看着桌面备好还冒着热气的酒,飘着ròu香的熟ròu,以及一大壶的酒,周仓也没客气,坐下来便大口吃ròu,大口饮酒。
今天大战一天,周仓也饿的够呛,此时酒ròu下肚,顿感身子又有了气力。
周仓大笑道:“痛快呐!”
周成同样扯着羊腿,大口吞咽ròu块,没一会儿,一条羊腿就进了他的肚子,随后当着王硫的面,将一整壶酒,咕咕咕的直接喝下肚。
一饮而尽!
鲸吞、豪饮,真乃世间罕见的猛士。
王硫深受震撼的同时,也没忘记自己的目的,说道:“此乃家主之弟甄贤的亲笔信,若有不足之处,将军尽管言明。”
王硫将怀中的绸绢交给了护卫,护卫交给了周成。
然而,周成看都没有看,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王硫皱着眉,问道:“将军是何意思?莫非怀疑甄氏的诚意?”
周成不急不慢的吃着ròu,这时,何曼也进了府衙。
何进和周仓一样,一身的血腥味,而且更浓。
周成对何曼说道:“坐下吃吧。”
“谢渠帅。”何曼身满身是血,就像是染缸里泡过的一样,此时,他随手将手往酒案的绸布擦了擦,便抓着羊腿就啃。
王硫在何曼的襦铠,还看到了半截肠子,令人作呕。
一qun莽夫,尽显粗鄙!
“呃!”周成打了个酒嗝,大概吃了个七八分饱,随后看向王硫,说道:“你回去告诉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