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
房玄龄、杜如晦等一帮人当场傻了,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好了,诸位大臣,别忘了,大唐国基未稳,突厥的马刀可是在关外候着呢,时刻准备兵刃中原,血洗我汉家儿女。尔等回家之后,多想想如何征讨之事,别到时误了国事,殃及天下百姓。若真那般,这天下易主事小,怕是我能皆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了……”
李玄像是自言自语一样,慢悠悠地站起身单手一挥:“退朝!”
武德九年,公元626年7月2日,这一天,终于结束了。
熙攘攘的人群踏出太极宫殿,每个人像获得重生一般,仰头望天重重的长呼一口气,第一次感觉到活着真好。
李玄坐在龙椅,习惯性的想抽根烟,摸了摸兜,才想起来没烟,有些蛋疼。
望着宫殿外,这帮历史的名臣活生生的就在眼前,感觉不到丝毫的传奇和伟大,只有人性的阴毒。
历史的李世民玄武门之变后,连着诛杀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儿子,然后除其宗籍,又将李建成妻子郑观音、李元吉妻子杨氏霸占。
与太子和齐王有关系的所有人员接连被诛杀,最后要不是被身边朝臣拉住,怕是冯立、薛万彻这些人也死了。
活生生的政权斗争,用一句非主流的话来形容再形象不过。
心不狠,站不稳!
这就是皇权斗争,多么血淋淋的现实!
“殿下……”
沉思间,一名手持拂尘的老太监从外面急色匆匆赶来,拎着袍衫一进门就哭红了眼睛道:“殿下您可算回来了,老奴叩见殿下,您快去看看陛下吧!”
“父皇此时如何了?”
对于李渊,李玄没有半点感受。
毕竟他是穿越而来,根本体会不到什么父子情深,其二,这一天尸山血海的经历让他心若磐石,只有无的权利才是最安全的。
其他的,都是假的。
“陛下正在寝殿修养,太……太医院已是无奈,怕是……怕是凶多吉少啊殿下……”
老太监跪在地几乎央求的样子,李玄却依然风平浪静,脑海中浮现出李建成生前的记忆,不禁可悲的嗤笑起来:“退下吧,稍后吾自会去探望。”
老太监一愣,但似乎极为怯懦李玄的眼神,最终还是乖乖的点头,道了声:“诺!”,起身拎着袍裙唯唯诺诺的离开了。
有些乏了。
李玄伸着懒腰,走下龙椅,到了殿前,薛万彻和谢叔方二人并肩而来,抱拳道:“殿下,冯将军追击秦王此时尚未归来,是否我等前去协助?”
“罢了。”
李玄摆摆手:“历经今日之事,稳固朝中局势方才是首要。尔等速速将金吾卫安顿下去,重新择选将才,将长安秩序恢复,不可延怠。”
“得令!”
二人齐声回答道。
“薛将军,秦王妃此时在何处?”
眯着眸子的李玄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长孙无垢啊,历史这名大唐的传奇女人,也该见见了。
“秦王妃与众多妾妃皆被囚禁于掖庭宫,殿下……要去查看吗?”薛万彻一愣。
李玄应了一声,转而又道:“谢将军,齐王府此时如何了?”
“回禀殿下,齐王妃……已……已晕厥数次,目前正在太医的照看休养。”
从谢叔方的语气里听得出齐王府的处境,李玄点点头:“罢了。尔等下去吧。”
“诺!”
两人转身离开,李玄叫来了一名小太监,吩咐御膳房准备一些膳食送往秦王府,随后自己连衣服都没换,出了太极宫。
此时的大唐皇宫,主要有三宫,掖庭宫、太极宫与东宫,分布也是左中右。
掖庭宫也同样分为三个区域,中部为宫女居住的地方,南部为犯罪官僚妇女家属之地,北部为太仓,是皇宫太监的居住地。
冷清而又被悲凉的氛围四处彰显,一进门,李玄当场就感受到了与太极宫的天壤之别。
几经打探,李玄到了一处双门紧闭的殿前,旁边则是呜呜的悲切泣声,而面前的门内却无任何声音。
殿门前,禁军把守,推门后,殿内有十多名宫女看管着床榻那名背影孤零的瘦弱女子。
用脚丫子想都知道,这就是长孙无垢了。
“奴婢拜见殿下……”
见李玄进来,宫女们作势就要行礼,李玄却挥挥手,驱散了众人,殿门关闭,屋内光线黯淡下来。
床榻那背影动了,转过身,顶着一双哭肿的美眸视线落在李玄身,无畏无惧,不卑不亢:“殿下此时可得意了?灭我族人,诛杀秦王,你可知乘乾和泰儿不过是五六岁的孩子,难道连他们都不能放过吗?”
“若今日吾被杀,秦王府便就是东宫了。”
李玄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