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先生武功高强,侠义心肠,急人之难,仗义出手,请受愚妇一拜!”
林正南刚刚被岳不群扶起来,林夫人忽然又拜了下去。岳不群忙将她搀扶起来。
岳不群道:“这木高峰平日在塞北作威作福,今日来找贵镖局的晦气,但凡稍有侠义之心的人,想必都不会袖手旁观,林镖头不必太过客气。”
林正南道:“岳先生不愧是君子剑,此等侠义心肠当真令人敬佩!”
不远处,林平之已然愣在原地,看着岳不群怔怔出神。
他刚才眼见岳不群轻描淡写地,便将凶神恶煞的木高峰击退,武功之高匪夷所思,最为令人折服的是,岳不群风度翩翩,谦谦君子,这与他心中的英雄侠士形象如出一辙。
林正南夫妇说了许多感激的话,说的岳不群都有些不好意思,然后,他们把林平之叫过来,道:
“平儿,今日若不是岳先生拔刀相助,我们一家难逃灭门之灾,大恩大德如同再造,你跪下给岳先生磕三个响头,以表我们林家的感激之情。”
“是,爹爹!”
林平之对岳不群钦佩至极,何况后者乃是救命恩人,别说磕三个响头,就是磕三百个也愿意。
“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岳不群赶紧去搀扶林平之,但却被林正南夫妇拦住。
林平之跪在岳不群的面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声音清脆,态度虔诚,连额头都磕破了,却不觉得丝毫疼痛。
林正南道:“岳先生,您一生阅人无数,看犬子资质如何?”
岳不群道:“少镖头生的相貌堂堂,少了一股江湖中人的彪悍之气,多了一股读书人的文秀之气,这点倒是与我有些相似,将来若是用心读书,或许能考个状元郎,哈哈哈……”
见岳不群有意说笑,林正南夫妇同时符合大笑。一时间,庭院中充满笑声,木高峰带来的肃杀之气,登时荡然无存。
“华山派乃是名门正派,在江湖中鼎鼎大名,林某人原本不敢高攀,但是先生今日出手相救犬子,这便是先生与犬子的缘分,若是先生能收犬子为徒,林家下下感激不尽!”
说这话时,林正南单膝跪在地,并且拉林夫人也跪下。
“爹……”林平之见状微微惊讶,想到刚才被木高峰欺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皆因自己武功不济之故,若真能拜在华山门下,一来有岳先生这尊靠山,二来能学到乘武功,自己再也不会受人宰割,也对得起父亲一番良苦用心。
“请岳先生收我为徒!”
林平之一头磕在地,久久没有抬起头来。
“这个……”
见此情景,岳不群满脸为难神色。
他这次来到福威镖局,表面是为了查案,其实是为辟邪剑谱。
也许是老天开眼,竟然叫他撞见木高峰的事,如今林家老小对他感恩戴德,只需他点头收林平之为徒,将来取辟邪剑谱大为方便,但是为了稳妥起见,还需欲擒故纵才行。
“岳某虽是华山掌门,但是收徒这种大事,祖宗早已定下规矩,需的经过一番考核才行,一看品性是否良善,二看出身是否清白,三看天赋是否出众,有一样不达标都不成。”岳不群将林正南扶起来。
“原来如此。”林正南恍然大悟:“看来是我操之过急了,岳先生既是为查案而来,不如先在我家住下,您刚才说的三条,可逐一对犬子考核,犬子打小由我教导,想必结果不会让您失望。”
“嗯,那好吧。”
闻言,岳不群勉为其难的样子,点了点头。
此后,岳不群便住在福威镖局,林正南家财万贯,每日好酒好菜招待。
一连数日,岳不群就钟镇遇害一事,详细向林平之询问过程。闲暇之余,他若是高兴,也会传授林平之皮毛功夫,不但林平之喜出望外,就连林正南也笑逐颜开。
这天岳不群对林平之问:“平之,你还记不记得,钟镇被杀当天,小酒馆中除了你和余人彦,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你仔细想想?”
“嗯?可疑之人?”
林平之沉吟起来,前思后想,果然想起一个人来,突然一拍大腿,开口说道:
“啊,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蓝衣少年,长什么样子记不清了,但是我记得很清楚,他手里拿着一把枪,银枪,肯定也是江湖中人。”
岳不群闻言,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这可是个极为重要的细节,兴许案情就会有新的进展。
“蓝衣少年?一把银枪?”
岳不群越想越觉得问题重大,当下取来笔墨纸砚,亲笔书信一封,把问出的有用消息,全部记录在信笺,然后交给林正南,让他派人送到嵩山,左冷禅的手中。
林正南道:“岳先生放心,信我已经叫人送走了,过几天就能到嵩山。”
岳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