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这个秀雅绝俗、肤白貌美的少女，正倚着木案而眠，一只白皙的玉手撑着下巴，尽显女子柔弱之美。

但即便是睡梦之中，也难掩眉宇之间，那一抹干练的气质。

似乎听到开门的动静，她双眉轻颤，猛地清醒过来，略显迷茫的双眼在看到方牧之时，骤然瞪大，竟下意识后退。

俏脸之，一抹煞白怎么都掩饰不住。

“恩？”

见她如受惊的兔子般，方牧心神微动，顿时明白了甄家的用意……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个时代的世家女子，本就是为联姻而存在！

更直白一点，就是取悦强者！

而此情此景，分明就是甄家在臣服之后，便转变了心态，想要让家族与自己的联系，更密切一点。

身为位者，方牧并不拒绝这样的取悦。

“甄宓的姐姐么……”

他缓步而行，却并未去扶甄姜，而是走到案后坐下，淡淡一笑：“你很怕我？”

“不不不……”

甄姜一个哆嗦，连忙摇头：“将军神威盖世，乃是我甄氏之主，母亲和兄长特意命我前来，照顾将军起居……”

她越说声音越小。

眼神之中，竟然带着一丝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