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义看了看李元方,又看了看林仲,最后扭头回去看李孝恭。
“亲爹,我学会了一个成语——狐假虎威!”
“下一次再做什么事情,我一定将您的名号搬出来用。”
李孝恭忍无可的给了儿子一个暴栗。
“呵,你要是敢做强取豪夺的勾当,老子亲自打断你的腿。”
“……”
李崇义缩缩脖颈,这是亲爹,百分百石锤了!
另一边,林仲接到了指示,皮笑肉不笑的走了前。
“哟,这不是隔壁酒馆的顾掌柜?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要不坐下来聊聊?”
切,我道是谁,原来是窥起铺子的人,李元方不屑之情盈溢于表。
只听那顾三娘冷哼,怪声怪气的放狠话。
“坐就不必做了,我家酒馆忙着呢,我得赶回去招待客人。”
“今天我就是来告诉你们,你们这铺子开不成的,咱们啊走着瞧。”
走着瞧?
李元方挪愉的看向顾三娘身后,那不断缩小自己存在感的官二代们。
柴令武、房遗爱、杜荷,并称长安三大纨绔!
这时,林仲假笑不减,心底暗骂对方蠢。
“长安城天子脚下,顾掌柜强买强卖就不怕……我们报官处理吗?”
“报官?”
顾三娘笑得花枝招展,很快眼角淌泪,抬起右手食指轻轻一抹,旋即娇嗔的冲后头抛了个媚眼。
“房公子、杜公子、柴公子,你们可是答应了奴家会给奴家撑腰的……”
话还没说完,一声惊叫骤然响起,打断了顾三娘的话。
柴令武快步前,愤愤不平的怒斥股三娘。
“你这女人有够蛇蝎心肠的,居然蓄意挑拨离间,我代表柴府断了与酒馆见的采买!”
“舅舅信我,我是被这女人蛊惑的,完全不知道这铺子是您的。”
语毕,杜荷和房遗爱立马接口,小跑前指天发誓。
“对,对,我们绝对不是有意的。”
“我们立场是一样的,全是她忽悠来的。”
顾三娘收到众人吹捧贯了,完全没预料到被三位公子哥驳了面子,所以不能失了冷静,不能及时捕捉到现场的异常。
比如:柴令武的母亲乃平阳公主,他称为舅舅的人,必然是李唐皇室成员。
咳咳,不是亲卫,就是郡王没跑了。
其次啊,能令三大纨绔集体倒伐,那就绝对是朝廷重臣,目前皇帝跟前的红人。
顾三娘气得捂住胸口,没好气地指着对方。
“你们官官相卫,专门欺负一寡妇,老娘可是有贞节牌坊。”
三大纨绔先是一怔,尔后集体作呕欲吐。
房遗爱呸了一声,小声叨叨着吐槽。
“朝廷颁发贞节牌坊也不调查清楚,这不颁发到一招蜂引蝶的女人身,当真让人长见识了。”
“你……”
顾三娘气红了脸。
就在这时候,一个大腹便便的番邦外族走了进来,只见他轻拍了一下顾三娘的肩膀,然后笑眯眯前自我介绍。
“草民名叫巴桑,天竺人,也是西域胡商中的一员。”
“我西域葡萄酒之美,天下人皆知。”
“不美之地在于我的家乡距离大唐十分遥远,往来一趟很是艰难。”
“幸而得顾三娘伸出援手,愿意帮我将故乡美酒销售给长安的达官贵族。”
“恳请诸位大人看草民可怜的份,别怪罪顾三娘了。”
李元方静静的听着,目光中的冷意越来越浓郁。
一旁的三大纨绔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妥,小动物的本能使得他们靠近李孝恭那边去了。
李元方冷笑不已,好不给面子的呛声回去。
“她顾三娘强取豪夺不成,现如今又打起你弱你有理的算盘?”
“怎么本王看起来就那么好忽悠,任凭随便瞎编乱造一通,就要放过这个不识好歹,以下犯的女人?”
顾三娘怒气堆积过剩,砰的一声炸了,旋即盛气凌人的撂下狠话来。
“哼,我用隔壁酒馆和你对赌这一小铺子,你若不赌的话,我出了这个门就大肆宣扬,你们一众权贵欺压我已弱女子!”
“啧,你是什么身份,本王是粉末身份,为何要自降身份跟你计较?你识趣的就给本王滚!”
李元方满是不屑的撇撇嘴,抬手指着大门的方向。
顾三娘感觉膝盖有中了一箭,可想到任务还没完成就一阵头疼。
不错,是有人指使她来给李元方找茬的。
真正的顾三娘早就死了,她虽然也叫顾三娘,却是某些人安插在长安的棋子罢了。
暗自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任务要紧,任务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