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俩的,一定更好喝一些……”
长孙无痕微眯着眼睛,说着醉话。
“无痕兄弟这是喝醉了啊,哈哈……”
李建成神色稍稍缓和,接回了酒杯,朝着李世民笑道,
“二弟勿怪,待会儿回去好生照料便是了。”
“来来来,二弟,四弟,满饮此杯!”
这已是第三次邀请,李世民看了长孙无痕一眼,见他一副醉鬼模样,心中更有几分无奈。
贪杯误事啊!
砰!
一声脆响,三人碰杯,太子齐王皆是一饮而尽,李世民也只得满饮。
杯酒下肚,他自知此地不得久留,连忙拱手道:
“大哥,四弟,无痕醉了,我得送他回家去,不然内子定会埋怨。”
李建成闻言,作不舍状,道:
“我们兄弟相聚不易,不知下次相聚,又要到什么时候了。”
“今日叙情,真是让我感慨万千,试问古往今来,像我等这样手足情深的,又有几人?日后史书记载,必为一桩美谈!”
李元吉:“……是啊二哥,弟弟也舍不得你啊!”
他们几个,虽同在长安城内,但却各有各的事情,公开碰面的场合不少,但这样的私聚,却还真不多。
如此不舍,情理倒也说得通。
李世民见状,似是心中感动,竟是眼眶都微微泛红,动情道:
“若要相聚,又有何难?大哥,四弟,过几日得空,一定请你们到我府一聚!”
“到时,咱们再叙情!”
三人相互一拜,三步一别,一排侍女伺候着,送李世民和长孙无痕,出了齐王府。
主厅之内,光影晦暗不明,更有几分寂静肃杀。
李建成和李元吉相视一眼,方才温情的神色已经消失不见,此刻的脸,只有冰冷。
“险些被长孙家那个夯货坏了大事!”
李元吉冷笑一声,喝道。
“最后那杯酒喝了就好,里头东西放对了么?”
李建成悄然坐下,淡淡的道。
“放心吧!五成蒙汗药、三成泻药,还有两成狂药。”
李元吉阴冷一笑,得意的道,
“量不多,但足够让他丧失意志和战斗力!今夜,就让他好好享受一下吧,我的好二哥!”
这是混合型毒药!
“父皇那里……圣旨都请好了么?还有兵符,都拿来了么?”
李建成神色依旧淡然,似是随意的道。
“圣旨早已请好,刘公公已经在天策府门外等着了!还有兵符。”
李元吉从怀中取出一块物件来,在李建成的面前晃了晃,道,
“三千禁军,足以将他诛杀成肉泥!”
“禁军全都埋伏在玄武门,只等他一只脚踏入,便……”
他做了一个斩首的姿势,干脆利落。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等李世民自投罗网!
“嗯,做的不错。”
李建成点了点头,忽的又道,
“你说……行刺的事情,他会不会怀疑是我们做的?刚才我观他神态,虽然正常,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自问做得滴水不漏,绝无破绽。
可这位二弟,实在太强,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他总归还是不安心。
“不可能!做完这件事以后,所有人都被我秘密处理干净了,那五个刺客的所有亲属家眷,甚至朋友,都一并抹杀,他绝无可能查到我们的头来!”
李元吉斩钉截铁的道,转而又放肆一笑,
“就算知道,又能怎样?今夜,就是他李世民的死期!他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一缕杀气,从他身迸发而出,那种六亲不认的态度,叫人胆寒。
李建成沉默,良久,他方才一叹,道:
“有今日之事,未来史书之,你我杀兄弟的罪名,却是坐实了!如此污点,却叫人心中不快。”
“若非逼不得已……我真不想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来,再说了,如今突厥虎视眈眈,他颇有帅才,再加手下良将众多……”
他这番言论,却是惹来李元吉冷哼一声,轻蔑道:
“成大事者,至亲亦杀!大哥此刻怎么反倒妇人之仁起来?”
“再说了,这也不光是我们想,更是父皇他老人家的意思!否则,我们哪里能请来圣旨,调来兵符?”
他稍稍一顿,又道:
“要怪,就怪他李世民军威太重,功高震主吧!大哥你想想,大唐军部,有多少将领都是他李世民带出来的?他对军队的实际掌控力,早已超乎我们的想象!”
“他回归长安才多久?各方经营,都快赶我们多年的布局了!再给他多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