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安城内的通用街道始起,直至朱雀门正中央的街道…
一路上,第一辆囚车内的启民可汗受到重点照顾,大部分腐烂物和恶臭物都往里边招呼。
另外的那一少部分,则是抛向那些部族的首领们,一个都没有落下。
放眼望去,每一位突厥首领连同可汗,浑身上下布满着黑乎乎的一片,时不时有虫子在蠕动着。
呆呆的坐立在囚车内,粗犷的脸上尽是颓废的神色,哪有半点所谓突厥勇士的模样。
一只只苍蝇围绕起囚车,接连不断的打转着,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
听到耳边不时响起的刺耳声,身上传来的一阵不舒适感,启民可汗紧紧握住的拳头流溢出不少血珠。
现在很想将大隋的百姓杀个痛快,以报今日的奇耻大辱,还有破坏他们重新占据草原漠北的深仇大恨。
启民可汗恨不得立刻大杀特杀,将他们所受到的耻辱,一次性都还给大隋。
不过…
当看到那一名名红甲士卒,启民可汗仿佛又想起那天隋军骑兵的嗜血屠杀,浑身不由打了个哆嗦。
再看到街道边几乎人山人海,至少几十万百姓前来观看,上百万只眼睛紧紧盯着他们。
即便胆再大,恨再深,启民可汗和部族首领们都不觉毛骨悚然。
一致对外的大隋,实在是令人感到由衷的慑然!
一道寒意冲向颈椎骨,直达每个人的心头,久久不敢抬起头对视。
那一副副狼狈的模样,百姓和绿林好汉们有种说不出的痛快淋漓,全身心上下又是无比的畅快。
从前高高在上,显得不可一世的突厥人,在此刻,无疑变得异常的颓废。
从前受尽的窝囊气,终于,有扬眉吐气的一天。
从前朝廷的一步步退让,随着首次的北进之战,告别那一个被动防御的时代。
当囚车来到朱雀门边缘,应该是早有预见,数名士卒手提一个个水桶。
“下来!”
无愧于禁军称号,十二卫的士卒无视那难闻的气味,连皱一下眉都没有,直接打开囚车附带的枷锁。
启民可汗为首的突厥人不敢有片刻的停留,他们毫不怀疑,动作慢上一拍,免不了一顿毒打。
哗得一声,一桶桶水浇向那些突厥人,清洗起身上的那一片片黑乎乎,以便继续接下来的献俘仪式。
“献俘,开始!”
兵部尚书兼辅臣的长孙晟,站在朱雀门前,宣书高喝。
刹那时!
鼓乐声大作,礼炮不住轰鸣,朝整座长安城悄然荡开。
宣示着,大隋一改二十多年的国策,今后将会以强势的姿态扫灭一切冒犯者。
整个观看场地寂静无声,几十万人没有再开口,屏住自己的呼吸,忘乎所以的注视着每个细节。
无形之中,增添着几分庄重,及其几分肃然。
“行礼!”
紧接着,礼部所在的一名典礼官,高呼上一声。
话音一落,十二卫禁军士卒将启民可汗,包括那几名部族首领给押过来。
看着眼前高大的朱雀门,启民可汗透露出一股欲要彻底毁灭掉的想法,感到十分的不甘心。
部族首领们纷纷主动下跪,唯独剩下启民可汗,依然站在原地上。
见此,一名士卒扣住启民可汗的肩膀,并将双守往后扭去。
随即,另外一名士卒挥起兵器的尾端,敲击起还站立在地面的双腿。
一下又一下,发出沉闷的声音,启民可汗咬牙忍受莫大的痛楚,坚决不想跪下受辱。
猛然落下,呯得一声轻微发声响,带来的巨大痛楚几乎使启民可汗彻底昏过去。
最后,伴随着一道道血液流出,不得不跪伏在地。
可恨的大隋天子!
联想起北进之战的策划者,启民可汗的仇恨达到极点,望向朱雀门的眼神里,充满无尽的杀意。
只要这一次可以回去,等整合草原漠北的部族,势必大举南下进攻,生擒那位大隋天子。
感受起脚边传来的疼痛,启民可汗闪烁着恶狠狠的气息,恨不得将那未曾谋面的大隋天子给碎尸万段。
“奉旨北进草原,所获之俘囚,谨献阙下,请旨。”
手拿一份诏书,长孙晟立于朱雀门正中间,依照礼仪开始上奏。
“从大业元年起,凡是大隋子民者,凡是炎黄子孙者…”
站在朱雀门的宫楼边,杨政环视起诺大场地上的几十万百姓,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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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的话音并不是很洪亮,不过,却是充斥一道莫名的震慑,使人不由去臣服。
北进之战,正是由天子亲自策划!
因而,百姓们争先恐后的抬起头,欲想目睹一眼,传闻中英睿贤明的少年天子。
秦琼、程咬金、单雄信等人,虽然没有像百姓那么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