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既是好,也是坏的消息…”
话并未说完,杨林往前望了一眼,看着杨广说道。
这一个消息不说出来,对于致力于攻伐牧游族,想要大隋兴盛的杨广而言…
可以说,不清楚消息,无疑是一个莫大的遗憾。
倘若要说出来,无异于再次打击着杨广,会变得更加的消沉。
毕竟,北进之战的辉煌战绩,说到底还是由当今天子策划。
应该是已经知道那一件事情,手中举起酒杯的动作为之一停,杨广这才饮下里面的酒水。
当酒杯落在桌子边,杨广并没有再继续喝下去。
“不听,也罢。”
明白自己二叔的意思,挥了挥手,杨广继续喝起美酒。
听不出有什么太大的波动,显然,之前很有可能已经听说过。
而消息的来源,杨林想到的是,唯有在讨论的十二卫将士们。
也对,本身这一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几乎昭告到全天下。
顿时,杨林不由自嘲一声,倒是一时犯了老糊涂。
要说在这件事中,谁的反响最大,当属全天下的军人。
也就是作为主力的十二卫禁军,包括遍布全天下各地的府兵。
他们的反应最为明显,直观表现出来的情绪也最为强烈,这就是一名名军人。
“一手策划的,还是流传出来的…”
半响,杨广问出一句,听似莫名其妙的问题。
语气里,有着期望,也有不希望的复杂情绪。
听到此处,杨林哪里还不知道其中的意思,杨广又在想着什么。
一方面怕当今天子没有班底,没有丝毫的威望,帝王威仪几乎压不住那帮开国大臣。
包括,那些世家门阀,及其关陇军事贵族大臣。
光靠皇权的话,那是不切实际的事情。
要知道,南北朝政权的更替十分迅速,皇权的威慑力已经大不如从前。
篡来篡去的,几百年下来,各自都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即便是高祖皇帝穷尽一生,都未能彻底的恢复皇权的至高无上,更别说是神秘性了。
那么,只要大隋江山稍有不慎,便是再现北周时期被篡位的下场。
那时候,旁支暂且不说,杨氏皇族的嫡出子帝势必会被一次性杀光。
这就是政治,而政治从来都是开不得玩笑,极其残酷的!
另一方面想确认一下消息的真伪,对比起两人各自的能力。
如果是自己,又会怎么去做,看看谁更适合登上这个帝位。
这样的复杂情绪很矛盾,同样,也不是很矛盾。
其实归根到底,无论是当今天子,亦或者现在的前太子杨广,都是以大隋更高程度的兴盛为已任。
“一手策划的,力排众议下才可以执行下去。”
想罢,杨林也没有说是不是天子,顺着之前的语调说道。
既然没有加以说明,杨林也没有去点破,留下最后的一点颜面。
闻言,杨广浑身一动不动,陷入了沉默当中。
他恨,恨自己之前太过于大意,确切的说,有点手软。
明知那时的杨政出生时有着异象,没第一时间给控制起来,造成如今相当于阶下囚的地步。
一步错,形成步步错,致使二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彻底的付之东流。
同样,也恨现在的献俘仪式,压根不是以自己的名义来展开。
这一份属于帝王的荣誉,树立大隋的天威,没有机会再拥有。
那些丰功伟绩,也不能由自己来亲手开启,此为人生的一大遗憾。
“二叔,如今的天下形势如何?”
收拾起那一股复杂的情绪,杨广仍旧还是念念不忘大隋。
抛开个人的恩怨,也就是皇储之争的矛盾不讲…
大隋的中央权威,容不得有任何人冒犯,王朝天下更加容不得倾覆。
当然,未尝没有打探天下大势,以备一切可能的策划。
然后,再择机东山再起,那也是丝毫的不迟。
只是杨广不知道的是,更多的或许是为了大隋,一直隐藏起来的强国和大国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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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局势较为安稳,并没有出现太大的乱子。”
较为安稳四个字,已经在无声之中诉说着,仅存的希望就此破灭,再也不复存在。
一个月之内完成集权…
如此看来,他败得并不是很冤,算得上是棋逢对手。
要怪,只能怪自己,当时没有采用加以看紧的措施。
到头来,造成不可挽回的百密一疏,致使全局彻底崩盘,没有任何反败为胜的可能。
深深呼出一口气,杨广没有继续保持原来的沉默,反而笑了起来。
这一道笑并不是疯癫的笑,而是出于一种夹杂着落寂、期盼,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