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沈墨来到了一座市镇,吃过晚饭后,找了家客栈歇息了下来。
半夜时分,沈墨突然院子中登登两声轻响,有人从墙外跃进。接着隔房窗子啊的一声推开。就听有人问道:“是韩陈两位么?”院子中一人答道:“正是。”房中那人道:“请进罢!”轻轻打开房门,点亮油灯。
只听开始那人说道:“贫道姬清虚,皮清玄,拜见韩陈两位英雄。”接着听得一个嗓音尖锐的人说道:“我们接到你申师叔的帖子,马不停蹄的赶来。那小贱人当真十分了得么?”姬清虚道:“说来惭愧,我们师兄弟跟她打过一场,不是她对手。”
那人道:“这女子的武功是什么路数?”姬清虚道:“申师叔疑心她是古墓派传人,是以年纪虽小,身手着实了得。”沈墨本来对隔壁房中的事不甚关心,但听得“古墓派”三个字,心中不由一动,留神细听起来。
只听姬清虚又道:“可是申师叔提起古墓派,这小丫头却对赤练仙子李莫愁口出轻侮言语,那么又不是了。”那人道:“既是如此,料来也没什么大来头。明儿在那里相会?对方有多少人?”姬清虚道:“申师叔和那女子约定,明儿正午,在此去西南四十里的豺狼谷相会,双方比武决胜。对方有多少人,现下还不知道。我们既有丐帮英雄韩陈两位高手压阵助拳,也不怕他们人多。”另一个声音苍老的人道:“好,我哥儿俩明午准到,韩老弟,咱们走罢。”
姬清虚送到门口,压低了语声说道:“此处离重阳宫不远,咱们比武的事,可不能让宫中马、刘、丘、王几位师祖知晓,否则我们会受重责。”那姓韩的哈哈一笑,说道:“你们申师叔的信中早就说了,否则的话,重阳宫高手如云,何必又来约我们两个外人作帮手?”那姓陈的道:“你放心,咱们决不泄漏风声就是。别说不能让马刘丘王郝孙六位真人得知,你们别的师伯、师叔们知道了恐怕也不大妥当。”两名道人齐声称是。只听那四人又低声商量了几句,韩陈二人越墙而出,姬清虚和皮清玄送出墙去。
沈墨在房中想道:“那两个道士是‘全真教’的,那么应该是不会认错‘古墓派’的武功了。‘古墓派’的人现今大多都在古墓,难到是陆无双,莫愁还是收了陆无双做弟子],现今依然还在外面的就只有莫愁的二弟子陆无双了。陆无双虽是莫愁的徒弟,但她和莫愁有灭门之仇,对莫愁恨之入骨,对她口出轻侮也是理所应当的了。陆无双既是古墓弟子,那么看在龙儿的面子,我也不能置之不理,明日就去看看吧。”
第二天一早,沈墨结了房钱后,问明白去豺狼谷的路径,便提前赶了过去。转瞬间行了三十余里,穿过一座密林,来到一个四周群山壁立的山谷。沈墨看了看天色,此时只是辰时,便找了个僻静处等候。
红日渐渐移到中天,突然山谷口有人击掌,接着南边山后也传来几下掌声。过了一会,谷口进来三名道人。其中两个二十六七岁年纪,脸颊都包了绷带,另一个约莫四十来岁年纪,身材甚矮,想来就是姬清虚、皮清玄和所谓的申师叔了。跟着山后也奔来两人。一个身材粗壮,另一个面目苍老,满头白发,两人都作乞丐装束,自是丐帮中的韩陈二人。五人相互行近,默默无言的只一拱手,各人排成一列,脸朝西方。
就在此时,谷口外隐隐传来一阵得得蹄声,那五人相互望了一眼,一齐注视谷口,只听得蹄声细碎,越行越近,谷口黑白之色交映,一匹黑驴驮着个白衣女子疾驰而来。沈墨心道:“这定是陆无双了。”只见那女子驰到距五人数丈处勒定了黑驴,冷冷的向各人扫了一眼,脸全是鄙夷之色,似乎不屑与他们说话。
那两个年轻道士中,一个眉毛粗浓的道人叫道:“小丫头,瞧你不出,居然有胆前来,把帮手都叫出来罢。"沈墨一听他的声音,便知他是姬清虚。
陆无双冷笑一声,唰的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柄又细又薄的弯刀,宛似一弯眉月,银光耀眼。姬清虚道:“我们这里就只五个,你的帮手几时到来,我们可不耐烦久等。”陆无双一扬刀,说道:“这就是我的帮手。”刀锋在空中划过,发出一阵嗡嗡之声。
姬清虚指着那姓韩的道:“这位是丐帮的韩英雄。”指着那姓陈的道:“这位是丐帮的陈英雄。”又指着“申师叔”道:“我们师叔申志凡道长,你曾经见过的。”陆无双全不理睬,眼光冷冷,在五人脸扫来扫去,竟将对方视若无物。
随后那五人和陆无双又说了几句,终是话不投机。
只听申志凡问道:“姑娘,我倒要请问,你平白无端的伤了我派门人,到底是什么原因?倘若曲在我方,小道登门向你师父谢罪,要是姑娘说不出一个缘由,那可休怪无礼。”
陆无双冷然一笑,道:“自然是因你那两个牛鼻子无礼,我才教训他们。不然天下杂毛甚多,何必定要削他们两个的耳朵?”
那陈姓乞丐听陆无双说话如此无礼,不禁心头火起,抢一步,喝道:“小娃娃,跟前辈